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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道人大多嘴拙,只见这些百姓也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激,只好把卷haode煎饼往士卒们手上塞,此时有了鲁智深发话,大家也都不推了,接过这熟悉的美食,大口吃着。百姓们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不少人递上水壶,劝着身边人道:“慢些吃,喝口水!对了,还有酱,来来,沾着吃!”
这时一只孤雁掠过城头,只见门楼上高悬的高廉闭着眼,似是对这种生前从未曾经历的场面依旧不屑一顾。
“大兄弟,来,多吃点,将来跟这些贪官干,也有力气不是!”送煎饼的队伍来到这伙西军面前,把他们当成了梁山子弟兵,一个劲的往他们手上塞着鸡蛋等物。
此时虽是初春天气,但是还有些凉气,可这队西军脸上全都红似火烤,当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江志鹏带队看守他们,此时见状打趣道:“刚才你们鲁提辖不是都说了,中午不开伙了,不接就没得吃了!”
众西军此时是真不想接手上的吃食,也不怕挨一顿饿,实在是没脸伸手,当初他们名正言顺的驻扎在此时,从不曾享受到这种待遇,哪知跟梁山军站在一起,反倒成了食箪浆壶的对象,这才是他们心中最大的坎。
可他们不接,百姓却都不依了,十分热情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终于一阵僵持下,雷都头扛不住率先伸了手,手下人渐渐也都红着脸,纷纷接受着百姓的心意。
众高唐百姓热情高涨的将煎饼、鸡蛋等物分发了一遍,此时还有大几百斤煎饼剩下,没有分发出去。可就在旁边一伙饥肠辘辘的降兵眼巴巴的等着他们过来时,百姓们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看都不看这伙人一眼,竟又重新给梁山人马分发起来,这种举动更叫这一队西军灰头土脸,五味杂陈。
“干,这兵当得窝囊,老子跟鲁提辖干了!”雷都头到底是个有血性的人,此时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当即把头盔摔到地上,坐到一边大口啃起煎饼来。
众人见说一愣,顿时有十几人走到雷都头身边,一言不发的吃起手上午餐,剩下几个军官相互对视了一眼,道:“本来前几天差点死在城外,全赖鲁提辖救下的性命,还不计前嫌给我们疗伤,这份粮,我们吃了!”说完纷纷往雷都头那边走去,这几人是直接带兵的头领,顿时手下弟兄呼啦啦的跟过来一大片,只是还剩十几个人在哪里犹豫不决。
雷都头见状啐了一口,起身道:“吃狗粮吃得习惯,吃人饭就犯难?”
这十几人闻言,再受不了刺激,低着头跟了过来,江志鹏在一旁瞧得分明,不禁摇头而笑。
另一边俘虏中的于直和温文宝两位统制官却没有西军这么好命,他们是一心想要投降,毫无拖延,当初在阵前便表明了意愿。毕竟眼下已经落到对方手上,走是走不了了,若要活下去,只能选择投降,他们俩又觉自己是统制官的身份,好歹也能混个头领当当吧!
可惜不知为何,那白衣王伦正眼也不瞧他们俩个一眼,连他们手下禁军投降都不禁止,陆陆续续被选走了大几百人,可偏偏就不愿收他们两个,弄得他们好不烦闷。
“老哥,你说他这山上渔夫、闲汉都能坐一把交椅,凭着咱们堂堂两个统制官,怎么就辱没他们了?那林冲、杨志从前混得还不如我们,你说那王伦凭甚么看咱们不起?”温文宝郁闷道。
“祸从口出啊兄弟,咱们有那两人的本事么?”于直急忙摆手道。
“没本事归没本事,可咱们听话呐!那高廉叫我们去送死,我们还不是去了?他怎么就不识得我们的好处呢你说!”温文宝无比痛心道。
“其实收不收咱们的,还是次要!可千万莫叫他们把咱们当猪养着,保不齐什么时候,便把咱们推出去祭旗,那才是最糟糕的!”于直苦着脸道。
温文宝闻言大骇,惊恐的望向同僚,那于直也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蹲在地上,也不知想着什么。
话说这两人正煎熬之时,忽见城外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那当头之人做道装打扮,看到城墙上替天行道的旗帜和高廉的首级,心中顿时大喜,也不顾矜持,望着城门口的军士便大叫道:“师弟,师弟,江湖救急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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