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琐事?不不不……”张干办抻着手要起来,施恩连忙取过一床被子垫在他的身后,张干办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道:“你原来不知,我这趟是奉相公鈞旨,随衙门防御保义使丑郡马宣赞,去蒲东招巡检关胜前来东京面见,然后由这两人领大军去征剿梁山泊!”
施恩闻言想不明白这算甚么不世功劳,能叫张干办如此激动,张干办看出施恩的疑惑,解释道:
“这次出征对相公来说很是重要,若是失利,必然会给朝中其他人攻击相公的把柄和口实,是以此番只能胜不能败!可惜啊可惜,没想到被相公寄予重望的关胜这厮,居然和梁山贼寇称兄道弟,那甚么蒲东三杰,居然有两人此时正在梁山泊落草,你说相公叫这样的人领兵去攻打梁山,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当日便是叫梁山贼寇抓了。滚落山崖,这才遇上小老弟你,捡回一条性命!”
施恩一听大惊,道:“如此岂不耽误了贵人的大事?”
“无事!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朝廷发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怎么着也得年后罢!我们此时回去正是恰到好处!”张干办笑道,越是蔡京对关胜寄托希望越大,自己的消息对于蔡京来说便越重要。
施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话说开了,行程自然要加快些,话说这一日众人急着赶路,错过了驿站宿头,只好点着火把连夜赶路,张干办伸出头来,叫住施恩道:“于路虽急。也不急在这一晚,毕竟咱们明日就可以到京城了,先找家百姓借宿便是!”
施恩拿出火把往四处照了照,道:“我方才见一岔路之上,似有灯火。怕是有百姓村落,不若我们回头去借宿一晚?”
“甚好,甚好!”张干办点头道,孟州知州府上两个家人还指着张干办办事,当然是说走便走,说停便停,哪里有甚么自己的意思。当即跟着施恩,往那小路而去。
走了一阵,还是没见人烟,张干办又伸出头来,道:“小老弟,还要走多久?”
施恩见状。赶上前去,观望一番,指着一处道:“好了,不必走了,咱们到了!”
两个家人闻言纳闷。将马车扎住,小跑上前,朝施恩所指的方向观望一番,惊讶道:“黑灯瞎火的,小管营说笑哩!”
“那边端的不是?”施恩趁两人不注意,抽出腰刀,朝着要害砍去,一人吃他一刀,顿时毙命,施恩冷笑一声,道:“你们的路走到头了,小爷的路还长着哩!”
张干办见状大惊,想跑又跑不了,只好大叫救命,施恩冷笑着走上前来,道:“省些力气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喊破喉咙也没用,只能招来厉鬼!”
张干办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施恩,道:“施……施恩,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这两万贯钱,你不要前程了么?我……我我都还你,还你!只求你放过我!”
施恩哂笑一声,上前举起腰刀,作势就要砍下,张干办大惊,心乱如麻,口中诸天神佛的名字都被他叫尽了,哪里挡得住施恩这一刀挥下,说时迟那时快,张干办只感觉脸上被溅了一脸血,却丝毫没有痛感,当即偷眼去看,原来施恩这一刀剁在自己身上不致命处,张干办见状怔住,旋即大叫道:“疯了,疯了!你是个疯子!”
施恩脸上疼得抽搐,却露出一副笑脸,只是这种笑容在张干办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扭曲和怪异,只见施恩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布条,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望着张干办连珠箭一般反问道:
“我为甚么不要前程?我的前程只能靠你不曾?就你这厮也配吞我家祖产!?这两万贯我直接送与蔡京不好?偏要你中间过一道手!”
“你……你……你你……”张干办被过河拆桥的施恩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右手颤抖不停。
“宰相跟前的干办,就这点道行!”施恩冷笑一声,道:“如此来世投胎时,就莫要再轻信于人了。梁山贼寇勾结朝廷军官,外加你被梁山贼寇灭口的消息,我会替你告知蔡相公的,一路好走!”
施恩说完,手起刀落,送死不瞑目的张干办上了路。施恩看也不再看张干办一眼,转身从马车中搬运着数千两黄金,一一栓在马车前的两匹马身上,弄妥之后,施恩牵着满载黄金的两匹马儿离开现场。
只是没多久,忽见一条黑影折返回来,一把将张干办的尸体从车上拉了下来,并在他身上沾了鲜血,就势在车身上写下七个大字:
“杀贼者梁山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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