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咱们来早了点罢?宋押司离此处怕还有些远哩!现在天凉了,哥哥还是先回去歇着,等人来了小弟再进去通报!”公孙胜望着一脸期盼的晁盖道。
仲容和崔野见说,也是出言相劝,“哥哥,就听公孙先生的,先回去歇着罢!”他俩人原本不愿出来迎接宋江的,只是忍不住又挂念那些叫宋江带走的老弟兄们,是以一大早,陪着晁盖来此吹风。
晁盖摇了摇头,说道:“三位贤弟莫劝,这点凉意算甚么!公明贤弟此番肯主动请缨,攻打州府,我心里高兴啊!”
吴用见说,在一旁幽幽道:“谁知道攻州打府安的甚么心,说不定是为了叫朝廷注目,好坐地起价!”
晁盖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面上露出不豫之色,公孙胜见状开口劝道:“加亮先生须沉住气,山寨里面是哥哥做主,招安不招安的,怕还由不得他人做主!”
吴用无奈的笑了笑,叹道:“也不知刘唐兄弟怎么样了!”
吴用这句话戳了晁盖心疤痕,只听晁盖悔道:“早知今日,就该多派些喽啰随我这兄弟前去!”
“哪里有喽啰派给刘唐兄弟?人不都叫宋江带走了么?剩这四五百喽啰,守寨都够呛!再说,去上千百人也没辙,那大名府怕像登州是座空城?那可是咱大宋的北京啊!”吴用不知为何,今天话特别说,或许是宋江得胜归来的消息,让他心陡然生出一股挫败感来。
“戴宗是怎么回事?不管我刘唐兄弟的安危,独自一人逃了回来?”晁盖这时温怒道。
“这事却是他做得不对,保正万望看在小弟面上,饶他这一回!好在梁山泊王寨主及时打破了大名府,刘唐兄弟此时应该安全的很!”戴宗做了丑事,连夜逃离了大名府。还是吴用这个老伙计用自己的面给他在山寨头领们面前擦了屁股。
听到王伦的名讳,晁盖心情这才好了不少,刘唐到了王伦那里,他自然不必担心,只见他此时叹道:“记得一年多以前,咱弟兄几个还跟王贤弟掐得你死我活的,记得他那时山寨也没几个人。对付我们,还要用百姓凑势!”说到这里,晁盖感怀而笑,顿了半晌,才又道:“那北京大名府是甚么所在?不想时至今日,居然在我这贤弟手上说破就破了!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啊!”
听晁盖说起往事,吴用也是感慨颇深,只是陡然感觉股间一痛,顿时满脸通红,晁盖和公孙胜见状,十分关切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用忙摇起手。支吾道:“无事,无事!”
正好这时伏路的喽啰带来宋江顷刻即至的消息,这才把晁盖和公孙胜的注意力转移,替吴用解了围。
“奏乐!”晁盖把手一挥,叫小喽啰们吹锣打鼓,喜迎宋江凯旋,这时一脸风尘的宋江跳下马来,连声道:“哥哥。要你亲自下山二十里地相迎,这不是折杀小弟么!”
“公明贤弟是我山寨的大功臣,怎能叫为兄在山寨安坐?”晁盖哈哈笑道。
宋江呵呵一笑,跟公孙胜和吴用见了礼,请过身后两人,只见为首那人淡黄面皮,落腮胡须。八尺以上身材,另一人比他要矮一些,却生得英俊潇洒,精明伶俐。宋江指着这两人道:“这两位,是小弟在登州新收的好汉,为首这一位是登州提辖病尉迟孙立,端的一身好武艺,有万夫莫敌之勇!这位是他的妻舅,人称铁叫乐和,天生一副好嗓音,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青州和登州同属于京东东路,间就隔着两个州府,却也不远,是以晁盖早听说过孙立的勇名,顿时大喜,执着孙立手道:“小寨能得将军来投,真是蓬荜生辉呐!”
“久闻晁天王英雄盖世,孙某人早有钦慕之心,只因家室所累,不能相见,还望天王恕罪!”孙立热情的回应道。一般心无情的人,脸上的表情都特别丰富,因为他们万事都不过心,逢场作戏而已,不像重情重义之人,满身包袱。
“哪里的话!”晁盖对孙立第一印象颇佳,似此人这么有本事,又没有架,叫他怎能不喜,连带看向乐和的眼神都亲切起来:“这位便是兄弟舅?”
“正是,他便是小人妻弟!”孙立回道。
“吹拉弹唱也是好本事嘛!”晁盖笑道,“坐一把交椅我看也是可以的!”
宋江见说,在心里替晁盖惋惜一声,直人就是直人,无意间的一句话只怕就会得罪人。哪怕他真心礼贤下士,无奈圄于天赋和本性,话说得再多,说不到对方心坎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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