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出了门,来到外面停好的车子旁,苏蔷打开车门上车,关上车门后,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身上全是冷鸢扔的那些东西砸到身上后的痛意。
不过很快,她唇角微勾,无声笑了开,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发动了车子,快速离开。
她身上确实是被冷鸢砸了不少东西,但这点伤跟冷鸢比起来,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冷鸢此时心底的创伤,可不会是她这点伤就能对比的,一个人最痛的时候,无疑是心的煎熬,折磨。
那种痛苦不堪而绝望的感觉,可比身上可以看得到的伤痕要强烈得不知多少倍。
因为一个人身上可以看得到的伤,还有药可以医治,还有救,甚至还能有麻醉剂来麻醉,而一个人心底深处的创伤,却什么药物都起不到的作用,除非自己能放得开,能释怀……但冷鸢,显然是不可能的吧?
为了这一刻,原先,她就故意在冷鸢面前留下问题,让她先有点关于真相的认知,然后让苏飞飞来故意让她心底产生的猜忌跟疑惑,再让苏飞飞消失,将情况推至到最严峻的时刻,增加她的心底负担,让她慢慢累积情况不好的一面……
而只待再把真相在苏瑾琛也在的情况下点破,那么,冷鸢毫无疑问的崩溃了,就像方才那般……
闭了闭眼睛,苏蔷缓缓笑得阴鸷,报复过后的快慰,让她身心终于得到了安慰。
他们能把她逼到绝望的境地,同样,她也可以。
既然她都不好过,为什么,还要让冷鸢好过?凭什么在她痛苦时,冷鸢能笑得高兴?
毕竟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对于冷鸢是一个怎样性格的人,她清楚,所以该下怎样的心理创伤药才能伤得了冷鸢,她当然也很明白。
她就是要她痛苦,要他们,都痛苦!
要玩,冷鸢,你还太嫩了,真正能给人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
心理的创伤,才叫人不能呼吸,真正的痛……
倘若,当时在那次婚礼时就死了,不是很好吗?
这样就不需要像现在这么痛苦了,明明那个时候,她还是那么仁慈的,偏偏,他们一定要把她逼到非到这一步不可,怪得了谁?
苏蔷走后,冷鸢仍旧持续在砸东西,这些巨大的声响早就吸引来苏家的几位下人。包括许潇。
但当他们来到房门口想要上前阻拦时,看到站在窗口边的男人跟几乎处在疯狂边沿的冷鸢后,谁也硬生生的不敢踏上前半步,迟疑了很久,都默默退下去。
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一幕,很僵硬,也很严峻,不管是惧怕着此时的苏瑾琛还是冷鸢。他们都不敢上前。
许潇想要上前阻止住冷鸢,但脚步却怎么也踏不出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凝视着这个模样的冷鸢,心扯痛着,最终,许潇强迫自己,也退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地上一片狼藉,那些花瓶的碎片,每天换过用来装饰的梅花。用具等等,众多东西混杂在一起,凌乱不堪。
看着那些一个一个连接碎掉价值不菲的花瓶,苏瑾琛仍旧无动于衷。仿佛那些东西,根本不算什么。而他的眼里,只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