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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车后座,车子驶出去很远距离后,逐渐的,冷鸢发觉到不对劲了。
她忙朝前倾过身子,紧张的说,“师傅,你走错路了,这不是我说要去的地方方向。”
“怎么会走错呢?”司机缓缓转过头来,朝她一笑,“这就是我要去的路。”
他一转过头,当看见到他脸上明显的刀疤印时,冷鸢倏然一震,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男人,不是前段日子,在广场上撞到她的那个男人?
顷刻间,意识到了什么,冷鸢脸色顿时大变,眼神一凛,几乎是连多余的考虑都没有,她猛地转身去拧车门把手。
可是,车门被反锁了,任由她怎么用力去拧去开,也打开不了一点缝隙。
刀疤脸男人一手平稳的驾驶着出租车,回头盯着前方的道路,凉凉说,“冷鸢小姐,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冷鸢眼神凛然,倏地朝男人投射过去一抹犀利的眼神,“你认识我?”
“呵呵,在安城,有几个人会不认识你的呢?”男人低声凉笑,意味深长的道,“又更何况,是我。”
从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撞过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铁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市民,因为他身上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话,让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对方,绝非善类。
明白了这些,冷鸢反而安静下来,对于这种阵仗,不知何时渐渐就习惯了。
星眸眯了起,她锐利的眼,直直盯着男人的脑袋,冷声径直问,“要钱,还是要命?”
男人微垂下头,对于她此刻还能保持冷静,倒是颇为赞善,他说,“今天,都不要。”
“今天都不要?”冷鸢眉头拧了紧,眯起的星眸散发出犀利的光泽,逐字逐句,“意思也就是说,过了今天,就要了。”
“呵呵,你比想象中的更聪明。”
冷鸢狠狠低咒一声,今天真是走了什么****运,出门打个车居然碰到这么该死倒霉的事情!
怎么就一时大意,她刚才怎么没先好好注意过司机才上车呢!
眼看着车子渐渐离开了市区往郊区的方向驶去,冷鸢心内焦虑,瞪着前面的男人问道,“说吧,有什么条件,才肯放我回去?”
这句话让男人诧异极了,诧异过后,便由衷笑了出来,“你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也很懂得大体的人。”
冷鸢冷眼,“别跟我说这种狗屁事,说条件。”
男人也不浪费多余口舌,干脆果断的道,“没有条件,今天你是没有办法回去的了。”
她不信邪,扬起唇畔,冷然笑道,“不要告诉我,弄出这事纯粹是你个人意愿,别人都能跟你开条件,就说明还有谈判的机会。”
男人哈哈一笑,对于她的这种聪明精睿,不无佩服,然而笑过之后,他却说,“跟我谈条件,你不行。”
潜意思也就是说,她还是别白费心思,任何条件现在在他的面前,都是多余的事情,她就算说破嘴皮,他也不会放她回去。
一对星辰般的眼眸倏然凛冽,冷鸢眯眸,眼角悄悄扫视了一圈车内有什么利器可用。
可显然对方准备足到,车内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她的防身用具。
想想也是,傻子才会在绑架别人的时候,车上还留什么刀啊锤子什么的。
但尽管如此,她终归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也不是她会做得出的事。
倏尔,冷鸢勾唇冷笑了一声,“既然谈判不行,那只能用行动了。”
话音还未掷地,她猛地弯起胳膊肘,用力朝车窗撞去,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用胳膊肘的力量去砸车窗。
前面驱使着车子的男人睨见她这般困兽一样的挣扎,却并不阻止,继续不快不慢的驾驶这车子,只是咧嘴一笑,“何必呢?做这种事情,很多余,你应该很清楚,在我手中,纵然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掉的。”
冷鸢没有理会他,仍旧继续用力的砸,可是,这玻璃似乎比寻常的要坚硬几倍,她卵足了浑身的劲,也丝毫没让玻璃窗有一丝裂痕。
反反复复尝试了好几次,砸到胳膊肘都磕破了皮,渗出了血,玻璃窗,纹丝不动。
意识到,这个玻璃窗可能被动过手脚,就算她砸到明天也是无济于事后,冷鸢终于像是累到虚脱了般,颓然坐到位置中,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层层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