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马大呼小叫。还真吓得沥重一激灵。
召英见吓了人一跳,心想,哼,你个将军还是公主的,栽我叫花子手里了吧,不免好生得意,便接着说:
“另外,她可毒了,天下第一坏蛋。杀人不眨眼。她那个,别提了,还不知道怎么把三横哥都给迷惑了。”
“召英,弗要信口开河。我知道有人在,不打紧。”周侗是什么人,哪能给客人下不来台?听召英嗷嗷怪叫,早明白了一二,赶紧打个圆场。其实他们并不知沥重已经能下地了。
三横从第一天就知道召英不待见沥重,本跟她说过几次。人家是西夏公主,领军的元帅,咱们不能成天拉个脸。召英本对他这个横哥言听计从,近得不得了,不知怎的,就这句话半分听不进。
如今召英好容易逮个机会了。王三横不由想起周侗当年的话,‘利剑伤人,伤在肌肤,可以痊愈。利口伤人,伤在内心,创口难合’。三横知道,客气礼貌待人,是自尊自信的表现。还不要说,这几天,他对沥重,突增极大好感。他听了召英喊叫,知道沥重会非常尴尬。他脑子飞快转了三百个转,正不晓得如何解释,却被师父轻描淡写一说,四两拨千斤,倾刻化解。
那一边,沥重也不是笨人。她赶紧上前,行大礼,对周侗磕谢救命之恩。
“好了,沥将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也是理应如此。真要谢。你得谢他,二百里山路,脚都走烂了。”周侗用手轻指三横,又接着道,
“不过我徒他做的对,希望大宋大夏永不再战,共同对付金人。”
“果然如此,再走一百里也值。”三横赶紧道。
他这话说得沥重面有羞色,急切间不知如何应对更加妥当。宋夏永不再战,共同对付金人,的确是她心底十二层的愿望。可她身份特殊,很难应承什么。只好在一边作了一个‘贵人与话迟’。
召英在另旁实在听不过去。她好容易就要立一个大功,怎想大功突然烟消云散。抓偷听的一个现行,结果反成她的三分不是。正懊恼间,听到她横哥这么说,他难道是傻子不成?召英有气,就又叫起来:
“再走一百里?再走一里也走不了!”
“是我不好,我也太沉点了。”沥重脸一红说道。她这个道歉,也没有什么水平,大概是召英冷丁吓人一跳,把她的智慧给吓跑了。
“不,三横,这说明你内功修为还远远不够,你的突击力已到了化境。可只能打三斧半,二百里路累成这个样。”周侗又转向三横,道。
“师父这一阵子太忙了,之后我一定苦练内功。”
“也真难为你,不易呀。不过谁叫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周侗又说,“好了,沥将军,你先回房休息吧,召英,扶她回去,轻点。”
“我扶她?别提了!哪天我逮机会,我掐死她,还扶她!”召英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