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三夜,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误人误己,还敢站在这里大言不惭?”
“这……这……”
被玄灵将军一番抢白,甄无全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自信。
“还不快去校准时间!若下一次再选错航线,火福号能够找到正确航线的几率将直线下降,届时,唯你是问!”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办!”
忙不迭的,甄无全领着阵宗流一帮阵法师,落荒而走。
火福号的甲板上,萧勉和玄灵将军,相对无语。
“倒是叫玄灵道友见笑了……”
“萧道友说的哪里话?如今南越州和南炎妖境同舟共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来见笑之说?真要说起来,还要多谢萧道友当年盛情相邀,玄灵才能看尽人世繁华三千。”
“道友客套了!以道友观之:人妖和平共处,可行否?”
“和平共处?呵呵……”玄灵将军,笑如灵铃,却冷若冰霜:“等万宗城中绝无灵兽,再来讨论和平共处吧!或者,我南炎妖境也可以学那妖神殿,抓些人宠去南炎玩玩儿?”
“此事,我记下了!”
玄灵将军说的虽是气话,却也是实话。
要想人妖和平共处,就不能有什么灵兽人宠!
这一点,之前发生在役兽流的变故,恰恰是一个契机。
在萧勉心目中,正有一个计划,悄然酝酿……
这个计划不光需要南越州努力,也需要南炎妖境配合。
当然,这是后事。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突破血河大阵,解救中州军团。
东海战局,发展在如今的地步,萧勉相信,东海三神殿手中的底牌,已经快要出尽了。
或许这无边血海,便是——决战之地!
受了玄灵将军的当头棒喝,甄无全等阵宗流的阵法师,再不敢掉以轻心,开始全神贯注地推演血河大阵。
终于在经过下一刻分叉口后,攻击火福号的血煞之气,消失不见——这意味着:火福号,重新找到了正确的航线。
只是因为前一次的失误,火福号虽然找回了正确的航线,却已经不是在之前的航线上行驶。
换言之,火福号,必须重新标记出自己的方位。
打起十二分精神,甄无全等阵法师,再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回,火福号连闯三关,一路顺风顺水。
然则,在第四关,却到底还是出现了问题。
此前自命“阵法宗师”的甄无全,一脸尴尬。
却原来,血河大阵的阵法威能,由外而内,依次递进。
六重血河,每两重为一层,分成了内、中、外三层。
外层血河大阵,乃是迷阵!
只要按部就班,依照血河大阵的阵图指引,破解迷阵,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中层血河大阵,则是困阵!
阵法师必须在血河大阵阵图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推演和分析,才能找到正确的航线。
至于内层血河大阵,必是杀阵无疑!
此前第三重血河大阵,甄无全还能连蒙带撞。
面对第四重血河大阵,甄无全心力交瘁,有心无力。
却在这时,赤灵妖王,出现在火福号船头。
一向以妖族原形示人的赤灵妖王,身高丈许,通体猩红。
站在火福号船头,赤灵妖王观察着前方六条岔路的血煞之气,分辨着其中的强弱多寡。
血河大阵,由内向外,依次递减。
换言之,众人只要朝着血煞之气浓郁之处前进便可。
虽有些莽撞,但赤灵妖王很快有些决断。
大手一挥,火福号朝着赤灵妖王指点之处冲去。
冲入第四重血河,血煞之气,秋毫未犯。
显然,赤灵妖王的选择并没有错……
驶入第四重血河大阵之后,火福号收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周围的血煞之气,也越来越浓郁。
火福号的灵能储备,正在快速消耗。
若是不能尽快找到神峰所在,别说是救援中州军团了,便是火福号和南越军团,也会自身难保。
终于,火福号艰难得行驶到了第五冲血河前。
然则到了此时,便是赤灵妖王,也不好使了……
却原来,六条血河,一般粗壮、一般浓郁。
任凭赤灵妖王如何感应,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异。
就在火福号进退维谷时,前方的六条血河支流,其中一条,突然冲出一艘宝船!
起初,众人还以为遇到了中州军团。
但是再一看,那艘冲出血河的宝船,不过是玄级。
中州军团,虽然被困血河大阵,但却都是有地级宝船的,在血河大阵中,地级宝船,自然比玄级宝船安全。
何况那艘玄级宝船,通体血红,像极了血海号!
不出意外的话,那必定是血影号或血杀号其中之一。
再说那艘血色宝船,乍见火福号,也是进退不得。
就这样,在第五冲血河分界处,火福号和血色宝船,狭路相逢,不期而遇……
“前边的,可是血影杀盗所属?我等中土修行界南越军团,受血海号船主血罂粟道友所托,前来寻找各位!”
站在火福号船头,萧勉放声大喊。
先是表明了身份,又扯出血罂粟的大旗,卖力挥舞。
血影杀盗为祸东海,东海修行界对血影杀盗恨之入骨,但是中土修行界和血影杀盗,却没有直接冲突。
何况萧勉又点到了血罂粟之名,总有斡旋的余地。
果然,那艘血色宝船船头,出现了一名血衣女修。
那女修的样貌看不真切,却有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萦绕在那女修身上,和周围的血河大阵,倒是相映成趣。
“中土修行界的诸位!大家共同失陷于此险境,就不用互相残杀了吧?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那女修,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
萧勉深深地打量了那女修一眼,对上身上的血煞之气,便是他看了,也不由得触目惊心!
偏生整艘血色宝船,没太多被血煞之气侵蚀的样子。
为什么为首的那名元婴女修,反倒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