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初前辈,所来何事?”
“……,萧施主!贫僧接下来要和你谈的事,事关重大,你就打算在这四宝堂的大堂上和贫僧高谈阔论吗?”
“您是高高在上的元婴老祖,晚辈不过是一介小小金丹,何德何能,竟能与本初前辈您高谈阔论了?”
言辞间,萧勉丝毫也没有将本初迎入内堂的意思。
本初神色一冷,目露寒光。
下一刻,本初双眸中寒光尽收,朝着萧勉发动了神识传音。
又下一刻,萧勉神色一动,满脸不可置信得紧盯着本初。
点了点头,本初高深莫测的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四宝堂。
内堂中,萧勉招出了鬼头。
“前番是黑煞姬盛情相邀,如今连这灵僧本初也登门相请,曾几何时,我南越萧勉也变成香饽饽了?”
“哼!若说黑煞那丫头是真心诚意,那么本初这秃驴绝对是虚情假意!”
“谁说不是呢!”随意得敲击着桌面,萧勉自言自语:“更诡异的是:力邀南越州加入,似乎是三州合议的决定!”
“三州七位元婴老祖,唯有黑煞姬和你小子有些渊源,其中的本初和耶律沙,都是恨不得将你灭杀,至于东吴州那三位,就算你没有得罪过他们,他们也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哼!谁知道呢!三州七位元婴老祖盛情相邀,设宴乾坤楼,小子就算再怎么无礼,也不敢不赴宴啊!”
“你打算赴约?”
“宴无好宴,也总要去过了才能知晓!”猛然站起身来,萧勉一边走出内堂,一边淡然轻笑:“猛虎虽凶,但若猎人足够深谋,孰生孰死,尤是未知。再说我可不相信:在那盛事还没成功之前,他们七位会对我这小辈贸然动手——如果他们不想因为我这条小命,连累整个计划提前曝光的话!”
言尽于此,萧勉已然离开了内堂。
此时的内堂中,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再说当晚,乾坤楼中。
萧勉不出意外地见到了一应元婴老祖:西蜀
州的黑煞姬和本初、北魏州的耶律沙和圣阴以及东吴州的三位元婴老祖——这三位元婴老祖,同出一脉,乃是白首翁座下三名弟子。
萧勉一一行礼,低眉顺眼,恭敬而谦卑。
“萧施主!前番贫僧所言之事,未知你南越州考虑的如何了?”
“本初前辈!”静待本初把话说完,萧勉含笑轻语:“兹事体大!晚辈不过是一个小小金丹,如何能代表南越?”
“哼!萧勉!你就不用自谦了!”却是那位圣后宫的长老圣阴老祖,紧盯着萧勉的双眼,柔声漫语:“如今的修行界,谁不知道你南越萧勉,乃是万宗圣老前辈钦定的隔代传人。你既能代表南越和祥福商会定交,如今又为何退缩了?莫非在你眼中,我三州修士,还比不上区区一个祥福商会?”
这圣阴老祖,看年纪竟是比朱颜姬还要小些,端的是容颜绝丽,气韵天成,国色天香一佳人。
更让萧勉无语的是:圣阴老祖,赫然顶着一个光头。
也不知她的前身是不是西蜀州某座庵堂的尼姑……
只是她长得越美,萧勉就越是反感。
好端端的一个人,长得这么妖孽作甚?
不自觉得,萧勉便想起了万冬瑶、顾倾城之流……
话虽如此,表面上,萧勉却表现得越发恭敬。
“回禀圣阴老祖:前番和祥福商会定交之事,乃是我南越州道家太上长老青丘老祖定夺,晚辈不过是跑腿罢了。”
“哼!小子!莫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东吴州三位老祖之一——白首翁座下弟子——隋密云,怒视着萧勉,森然喝道:“事到如今,你既然知道了我等的计划,要么,你便加入盛事,随我等一道对抗天都;要么,便要绝对保守秘密!”
“……”
萧勉闻言,无言以对。
绝对保守秘密?怎么保守?怎么绝对?
还有什么比一个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
隋密云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要么加入,要么死!
萧勉默不作声,时而蹙眉,时而凝目,尽显一拍举棋不定之态。
三息之后,萧勉轻叹一声。
“晚辈并非不愿追随诸位前辈,共襄盛举,实在是晚辈修为低微,生怕耽误了诸位前辈的大事啊!不过——”话到一半,不等隋密云等人发难,萧勉就高声言道:“不过既然诸位前辈如此看得起晚辈,事情又关乎我南越中兴,就算是肝脑涂地,晚辈也要出一把死力了!还望诸位前辈成全!”
前后三息,萧勉就从举棋不定,变成了坚定不移。
这自然不是三息可决,早在赴约之前,萧勉就下了决心。
他倒是要看看:三州修士如此盛情,到底是包藏了什么祸心!
真要是事不可为,大不了一拍两散!
反正从一开始,萧勉就没想过要将那些羁绊在天都城的南越州修士引渡回去。
对于其他三州而言,因为本土修士实力强劲,天都城的修士回归之后,并不足以引发意外。
但是南越州不同!
作为南越州第一大城的万宗城,金丹修士也不过才千数上下,其中绝大部分还是金丹初阶和中阶修士。
一旦让诸如罗刹之流回归南越,若其包藏祸心,势必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南越州的风云人物。
更可怕的是:一旦这些回归者别有用心得联合起来……
届时,南越州的整体实力非但无法增强,反而会因为内耗而受到削弱,这是萧勉绝对无法允许的。
至于那些被萧勉挑中的明珠,最高不过筑基期修为,有的更是还没有筑基,自然不会有什么威胁……
南越州的中兴之路,异常艰辛,萧勉不允许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此后,连萧勉在内的八人商定了一些细节。
从乾坤楼出来之后,别过欲言又止的黑煞姬,萧勉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得走向了四宝堂。
不想就在四宝堂外,萧勉悚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