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程度,也是足以压死不少人的——萧勉,便打算做一回炮灰……
在盘龙城城中心处,有一处擂台。
擂台正在比斗的,便是招贤纳士的选拔。
将一切尽收眼底之后,萧勉并没有上台争斗,反倒是折返身形,返回了事先入住的修行客栈。
此番萧勉毕竟不是一人行事,总要和同伴有个商量才好。
回到修行客栈,正好,孔元仁也刚好回转。
说起沿途所获,孔元仁取出了一块玉简。
萧勉见之一愣,而后哭笑不得的,取出了一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玉简。
这一下,殷剑生和荆楚固然是云里雾里,萧勉和孔元仁,却只剩下相视苦笑了……
想不到,两人竟然都遇上了那目难忘……
稍一描述那人的样貌,两人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颇有些负气之下,萧勉本待捏碎那枚花了自己一万块中品灵石的玉简,却突然心中一动,反倒是取过了孔元仁那块据说是花费了五万块中品灵石的玉简,而后将之两相比较。
不比不知道,一比,还真有不一样的地方!
于细微处,萧勉洞察秋毫。
哼!
好你个目难忘!
同样一份情报,卖了两家也就算了,卖的东西还不一样,不管两份情报哪一份是真的,都足见那人的诡诈。
或许,两份情报都掺假了呢!
压下心头的火气,萧勉说破了自己的意图。
“萧兄是说:咱们趁势加入盘龙城方面的势力,进攻木兰山?这……这不太好
吧?出去这一路上,我可是打听了,木兰山上的木家,颇得民心,平日里没少行善积德……”
孔元仁才这么说着,萧勉就摇了摇头。
“元仁兄!盘龙城和木兰山之间的争斗,岂会因为你我四人的加入,就有什么改变吗?难道我们不加入盘龙城方便,他们就不敢攻打木兰山了?”
“可是……可是我们也不能助纣为虐啊!”
“我不和你说这些大道理!”挥手打断孔元仁的指摘,萧勉自顾自的说道:“从蟠龙城方面的备战情况来看,显然,战事不日便会打响。我们要么现在就远离盘龙城,一无所获,灰溜溜的继续北上。要么,就选择一个阵营加入其中,谋些横财。相较木兰山,盘龙城的胜算无疑更大!当然此事毕竟有些风险,届时恐怕连元婴老祖都会出动,何去何从……”
“不知萧兄所谓的‘横财’,是怎么算的?”
却是殷剑生,接过了话茬。
“横财者,不义之财!凡世间财路,多归于权门。凡人欲成人上人,贫欲成富,多有行‘横着’事者。盖风险愈大,横财愈大也。小人或碌碌无为,或横财暴发,或横死也。”
萧勉这番赤裸裸的言辞,不光让孔元仁脸色陡变,便是荆楚,也神色迟疑,唯有殷剑生,神色更加果敢。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南越修士,积弱至此,若再没有些飞来横财,如何立世于天下?”
说这话时,殷剑生看也不看孔元仁和荆楚,反倒是正对着萧勉,点了点头。
萧勉一愣,心头也颇有几分感动。
为了挑起同伴的斗志,萧勉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试图将其他三人拉下水,去谋求一场风险与回报并重的机缘。
谁不想正大光明的日进斗金?
可惜如今的修行界,诸般灵材、灵物,几乎尽皆被高门大阀所垄断,便如这盘龙城,一座死城,活人要想进入其中,还需明码标价的交纳一万中灵,这岂非是赤裸裸的敛财?
南越州要想横空出世,中兴崛起,难免会触动到其他四州的权利格局,要想壮大自身,唯有削弱对手。
具体到四人身上,唯有无所不用其极,方能快速成长。
“当然修行修行,直指本心,我也并非是让诸位昧着良心去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丑事。”正对着孔元仁,萧勉好生言道:“乱战之时,风云突变,咱们要做的,便是在保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搜刮些资源罢了,倒也不至于助纣为孽!届时元仁兄若是见到什么不平之事,也大可仗剑而鸣。咱们又不打算在盘龙城久居,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这……,元仁受教了!”
“听起来,似乎蛮有趣的!”却是一直没开口的荆楚,适时言道:“前番在冰璃飞舟中闭关,我倒是正手痒痒呢!”
“既如此,咱们便去当一回贤士,又如何?”
四人对望一眼,求同而存异,终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此后,四人离开了修行客栈,直往设在盘龙城城中心的比斗擂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