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告辞而去。
秦侃如果知道他听了周睿的疑问之后,有可能拿住夏想的短处,他肯定会追悔莫及,但每个人都有无法超越的缺点。
周睿其实想说的是,他从莉园主人之处得知,莉园当晚住下了一对姐妹花。还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是,陪同姐妹花吃饭的男人很象是夏想。
周睿很想请示一下秦侃,是不是着手调查一下。另外他还听说,夏书记今天陪同两位美女去郊外休闲庄园游山玩水去了,是不是也派人跟踪明察暗访一下……但秦侃明显已经无心于一些边角料的小事,已经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接下来的换届大计之中,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想想也是,估计也确实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也幸亏周睿没有说出口,否则他得罪了金银茉莉和宋一凡,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也庆幸他没有说出口,否则,秦侃还真有可能在事后拿夏想的生活作风说事。
但一切都因为周睿不够勇气和秦侃不够耐心,就此悄然揭过,才避免了另一场事端的发生。但有没有另一场事端已经并不重要了,因为秦侃精心的布局,就要上演最后的碰撞了。
在最后碰撞之前,秦侃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要和李丁山见上一面。
秦侃也清楚,李丁山突然出人意料地转任品都市委书记,而李荣升转任副省长,是中央的一招妙棋,是否有针对他的布局的围剿不得而知,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的大计已定,再加上事事周全,一次意外的调整,打乱不了他的精心部署。
之所以要见李丁山一面,是要卖李丁山一个顺水人情,等李丁山接任品都市委书记之后,迅速而果断地控制了疫情,也是李丁山唾手可得的政绩。
秦侃还暗暗感叹自己的好心,念在和李丁山交情一场,当初还因为达才集团的问题而联手合作,政斧班子里,他和李丁山来往最为密切,对李丁山,他多少也有点感情。
不想不等他让秘书去请李丁山,李丁山不请自来,竟然直接上门了。
显然,李丁山此来既不是为了叙旧,也不是为了共进午餐,而是来找事。
“秦省长,品都的局势已经很让省委艹心了,你怎么能乱讲话?”李丁山十分义愤。
秦侃刚刚生起的对李丁山的一点念旧之心,一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脸色微微一变:“丁山,我哪里乱讲话了,你说话要讲事实讲道理。你冷静一下,不要激进。”
“我没激进。”李丁山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我在品都呆的时间比你长,对品都疫情的了解不比你少,也多次和荣升同志研究过疫情发生的原因,完全没有你说的什么境外势力的推波助澜。你这不是解决问题,是制造麻烦。”
秦侃眼见胜利在望,本想站在胜利者的高度之上,俯视并且同情一下李丁山,以怜悯的姿态,替李丁山指明一条出路,不料李丁山不但不识趣,还敢指责他,他的好心情就全没有了,也就收起了笑容:“李省长,我既然敢当众说出,就肯定有真凭实据,是在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之下。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从来不会信口开河。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不征求你的支持,但请你不要怀疑我的人品!”
应该说,秦侃的话,还保持了三分理智,但李丁山也不知怎么就火气大得不得了,又怒不可遏地来了一句:“行了,秦侃,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用心,不过是想让品都大乱,也好显出你的本事。我希望你收回所说的话,还品都一片清明。”
秦侃也怒了。
以前觉得李丁山脾气直,是好事,因为李丁山可以直接顶撞孙习民。现在看来,脾气直真不是好事,因为李丁山现在顶撞的是他。
此一时彼一时,秦侃现在也反感了李丁山的为人:“李丁山同志,对于你的无理取闹,我既往不咎,请你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我要工作了。”
李丁山也不答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了秦侃片刻,转身离去。
秦侃盯着李丁山的背影,心中冷笑,等着,李丁山,等你上任品都市委书记之后,有你的好果子吃。跟我耍横,也不掂量一下你的分量,你以为你是夏想?
其实秦侃不知道,潜意识里,他还是当夏想为最大的威胁。
秦侃更不知道的是,李丁山一出他的办公室的门,就立刻变了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甚至还微微一笑,回到办公室就打出了一个电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