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算……”严小时头发散乱,双眼迷离,双颊飞红。
“不算什么?”夏想正凝望窗外的夜色,心思有点飘远。
“你说过一定会陪我一次一天一夜,今天是半夜,就算你到天亮再走,就算你陪我过夜,也是踏着露水来,伴着露水去,也不过是露水夫妻。”
夏想哑然失笑,露水夫妻被严小时如此理解,倒也有趣。
“好,你说不算就不算。”夏想嘿嘿一笑,一翻身又要纵横沙场,“刚才也不算,现在才算。”
严小时一声惊呼:“你轻点,还疼呢。”
“你也轻点,我受不了。”
“你……”
天亮的时候,夏想睁开惺松的双眼,还以为身边会有一个温香软玉,不料手一伸,却空空如也。
于是,夏想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闹了笑话:“怎么就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目光落在床头,见已经摆好了早餐,鸡蛋、面包、煎饼和油条,还有小笼包,太丰盛了,就是当午饭也吃不完。
严小时去哪里了?夏想看着各式早餐有点发愣,原来严小时也是一个温柔体贴可以娶回家中居家过曰子的细致女子。
正愣神时,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原来她在洗澡。
一边享受丰盛的早餐,一边想起刚才自己随口一说的问话,不由暗暗发笑。
笑完之后,又不免想起了何江海在医院之中苏醒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
“夏想在不在?”
夏想当然不在,夏想怎会守候在何江海身边等他醒来?但何江海苏醒之后,谁也不问,只问夏想,夏想就知道,何江海有重大想法想和他交流。
但他并不能去医院看望何江海,并且和何江海有所交流,现在的何江海,已经是烫手山芋了。
实际上,就在昨晚散会之后,在前来密会严小时的路上,夏想还接到了京城方面的电话。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电话是一个老熟人打来的——叶天南。
叶天南很客气:“夏书记,大半夜的打来电话,希望没有打扰你。”
“天南兄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夏想对叶天南的态度不冷不热,既不热情也不疏远,符合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
“江海的事情,我刚刚听说,太突然了。”叶天南说话时的腔调未变,还是喜欢抑扬顿挫一把,“但事已至此,想回头也不可能了。我就是有一点不太明白,江海怎么会失去理智了?”
都现在了还想从他嘴里套话?叶天南还是没有将自身放对位置,夏想就知道,叶天南也好,或是他代表的势力也好,现在也不清楚齐省一系列的事件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内情。
因为都不相信何江海会制造车祸想置衙内于死地!
基本上可以说,整个齐省之中,最先清楚整个事件始末的第一人,只有夏想。同时,能够居中策应局势,并且将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唯一一人,也只有夏想。
叶天南此时打来电话,一是想摸底,二是想弄清夏想的立场。
只可惜,夏想不会让他如愿。
“是呀,事情太突然了,谁也想不到。”夏想感慨地说了一句,“现在谁也不清楚事情的背后发生了什么,现在何书记还在医院,只能等他主动开口……”
叶天南呵呵一笑,很识趣地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夏书记来京城,我再好好请请你。”
夏想就很客气地回应了一句:“天南兄客气了,你又不是京城人,我去京城,你请我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叶天南闹了个没趣。
……夏想收回心思,起床之后,伸了伸懒腰,见窗外阳光大好,心想最近倒是一直是好天气,正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电话响了。
是哦呢陈来电。
“夏书记,衙内意外出事,京城的事情,是不是要收手?”
哦呢陈和杨威同去京城,是为了应对衙内对肖佳生意的吞并而去,现在衙内倒了大霉,也是罪有应得,夏想虽然及时出手救了衙内,但他也不是没原则的心慈面软!
趁你病,不要你命,但会要你的命根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