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范睿恒也有借此事向夏想暗中传话的用意,也是在告知夏想,如果有机会,离开燕省,远离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夏想也明白,他早晚会走,但没有将秦唐最后的麻烦解决之前,他要是离开,也会留下虎头蛇尾的遗憾。
但也必须承认,不管范睿恒是不是愿意,不管章国伟是不是真心,现今的局势,范书记和章市长还真有走近的可能——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走近,但至少在希望他离开秦唐离开燕省的愿望上,目标一致。
夏想想通了环节,感谢了王鹏飞之后,放下电话,又沉思片刻,心中就有了计较。
姑且不管省里的局势,还影响不到他的大计……中午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萧伍的电话。
“领导,吕振洋和张晨芳已经和牛林广见面了,牛林广暂时还没有动静。”
夏想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心想牛林广现在还真有耐心,也不知道在酝酿一次什么样的大手笔。
深海之死如果算是第一枪的话,吕振洋和张晨芳算是第二枪,枪已经上膛了,什么时候会发枪?夏想倒还想看看牛林广到底有什么样的手腕可以施展。
夏想不知道的是,省委召开全省组织部长会议,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范进却十分恼火而尴尬,怒气冲冲地和章国伟理论去了。
范进不太客气地敲开了章国伟办公室的门,一进门就说:“国伟同志,我想问问,乱七八糟的举报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要说任人唯亲提拔亲信,整个秦唐谁不知道是哪一位在秦唐先后呆了十几年!”
章国伟现在低调得不行,又被夏想的光环压得抬不起头来,范进自然而然就在章国伟面前自觉高了一头,所以说话就气势了一些,再加上章国伟贼喊捉贼,也确实让他气愤难平。
章国伟端坐不动,反而一摸脑袋,嘿嘿一笑:“范进同志,气大伤身,不要动不动就指责别人,遇事要多从自身找原因。我是在秦唐先后呆了十几年,又但能怎样?现在秦唐还是夏书记的秦唐!你也不用怀疑我炮制了举报信,告诉你,还真和我没有丁点关系。”
范进也没想到章国伟够赖皮,直接矢口否认,他张了张口,竟然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狠狠地说了一句:“章市长,既然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势,我劝你,好好做好市长的本职工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埋头下去,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个机会。”
争取到什么机会,范进没明说,章国伟才不会去猜度范进的心思,他目送范进离去,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就渐渐变成了冷笑,心想,不过是几封举报信就恼羞成怒了,这才到哪儿呀,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5月的秦唐,花团锦簇,一派全新气象,但就在丽曰晴空的季节里,秦唐却先后发生了一系列乱子。
先是下面几个区县的治安工作不得力,受到了市政斧的点名批评,又有几名县委书记和县长,被章市长当面批评工作不力。
市长批评县委书记和县长很正常,但如果细心观察,发现章市长批评的人全是上次人事调整之中夏书记新提拔的一部分,就很耐人寻味了。
等于是间接挑战夏书记的权威,不少人都要问,章市长怎么刚低调了几天,又闹腾起来了,不怕再被夏书记打压?
事实,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富北县是秦唐盛产铁矿和煤矿的资源大县,矿产资源丰富,占秦唐总资源的百分之三十强,全县的经济产值百分之八十由矿产创造。
富北县有许多非法中小煤矿,这也是整个秦唐根治不了的顽疾。夏想上任以来,并没有针对中小煤矿的治理提出过可行姓建议,因为问题由来已久,又涉及到下面区县太多的利益纠葛,多少年来了都一直无法清理,他即使有心,也必须逐步推进。
不料就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富北县有一个私人煤矿发生了渗水事故,有30名矿工被困在里面,生死不明!
实际上,秦唐每年发生的小型事故都不少,大部分都瞒报了,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此次事故尤其重大,30多人如果全部死亡的话,说不定还要追究夏想的责任。
更有甚者,富北县委书记和县长是上次人事调整之后,全部新上任的两人,都是夏想一手提拔的亲信!
事情……闹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