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前排的士兵徒劳的撑起盾牌,妄图以血肉之躯抵挡住骑兵的冲击,可是这注定就是一个悲剧,战马巨大的冲力将那名士兵撞得飞起,内腹受到的创伤让他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破开的阵型如同被咬了一口的圆饼,露出了里面面带惊恐的肉馅。
“嗖嗖嗖!”
羽箭破空,如同阎罗的长锁,肆意的收敛着那些孱弱的生命,史浊眼睁睁的看着碎嘴的老兵被长箭贯穿了脑袋,眼睁睁的看着被保护了一路的新兵惨叫着挂在了战马的后方,拖出了一路血痕,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长剑滑过了自己的头颅。
“这不是秦国的骑兵!这是秦国的援兵!我得赶紧禀报大将军!”只可惜,他大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注定无法实现。
当穿着秦军服饰的月氏骑兵出现在战场两翼的时候,赵括十分明智的鸣金收兵了,兵书上说的十分清楚,对于这种情况,作为主将要么派出己方的骑兵与敌人对攻,阻止对方形成包抄,要么就收缩兵力,以结实的兵阵抗击骑兵。赵括现在并不想与秦军直接决战,今日已经达到了试探的目的,双方拼的不相上下,既然已经逼的秦人派出了骑兵,那么索性见好就收。
“铛铛铛铛!”
听到对面响起了退兵的锣声,秦军这头也选择了退兵,还在鏖战的士兵们用力逼退眼前的对手,互相警惕着向后退去。很快,战场上再没有站立着的人,那些倒毙的尸体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收敛兵士的到来,一面写着赵字的军旗,斜斜地插在地上,下面跪着一名死去的赵兵,而在他不远处,一面被划开无数口子的秦国虎牙旗平铺在地上,一名被盖住了脸的秦国士兵躺在下面,腿还在不自觉的微微抽动。
这第一次交锋,没有胜利者,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今天这仗打得不错!”在秦国的主帐内,白起笑眯眯的召集众将议事,只不过这开口的头一句就把众人震的不轻,今天这仗打的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顶多也就是个平局,不错这两个字是万万当不得的,只是一向治军严谨的白大将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倒是让众将都忐忑起来。
典军坐在侧面,并未多说,今日麾下的月氏骑兵冒出秦兵出去练了练手,对赵队的实力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对拿下这场仗,典军的信心还是很足的。不过作为客军,典军并不能像在自己军中那样随心所欲,所以,在白起没有解释之前,他倒是不便先开口。
“怎么?都以为我在说笑话?”白起还是一副笑脸,仿佛真的是十分满意,只见他环顾了一圈,忽然叫道:“蒙哲!”
“末将在!”蒙哲听到白起点将,条件反射的拱手跨出了一步。
“恩,明日你带本部兵马去赵军营前挑战,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喏!......啊?”
蒙哲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