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情焱敛了眉,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袖口的银光,却不动声色。
这女人……又想干什么?还是说九司又对她做了什么?
见状,秦连忙上前,告诫道:“情焱大人,她手上有匕首,小心!”
下一刻,银铃将匕首抵到了他的心脏处,抬起眸子,看着一动不动没有防备的男人,却停顿了下来,轻哑地问:“为什么……不躲开?”
他有能力躲开的,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怕她对他下杀手?
这一幕看得秦心惊胆战,想上前阻止,可是凭情焱肯定能阻止,他不想阻止,自己也无能为力。
“你的眼里没有杀意。”情焱望进她浑浊的眼里,反倒是……
那句求他杀了她,倒有几分真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
听罢,银铃缓缓放下了匕首,然后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深深凝着他,“情焱,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对吗?”
他深邃无边地睨着她,缄默不语。
银铃缓缓垂落无神的眸子,握着他包裹着匕首的大手,轻声说,“杀了我,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求你的一件事。”
话音刚落,秦震惊在那里,这到底是唱的哪出?原以为是想刺杀情焱,怎么是来求死的?
情焱扫过她,敛了眸,没有起伏地动了动唇,“你再说一遍。”
他清冽的气息就在周身,银铃一字一句,一心求死地说,“杀了我。”
她自然不会如九司的愿,伤害他一分一毫,哪怕他让她这么痛苦,如果非要死在一个人的手里,她不希望是九司,她希望是这个男人。
这样,他就能记住她一辈子了,不是吗?
“你让我……杀了你?”情焱看不清情绪地盯着她,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
“情焱大人。”这时秦上前,劝道:“可能她失去那个孩子,精神状态不是太好,我送她回去休息一阵就好了。”
银铃神情恍惚地抬眸瞥过两人,然后紧紧握着他修长的手,恳求道:“我这辈子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你都不肯答应我吗?”
情焱深吸了口气,甩开了她的手,将那匕首扔到了地上,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可以看在孩子没了的份上容忍你,但是我不保证你每次这么一惊一乍,我都受得了。”
听罢,银铃眸子染上了一层湿雾,容忍不了她?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而已。
为什么他连这都不能答应她?
秦适时走过来,然后想扶着带着她回去,她也毫无反抗的亦步亦趋地被他带走,与其说毫无反抗,倒不如说心如死水。
在她被带走前,情焱看见她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那目光令他无法忽视,那么深刻,那么痛苦,却唯独没有恨意。
他站在那里良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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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被送回来后,稳婆被吩咐贴身照顾她,屋外也多了几个看守,似乎在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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