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也越发亢奋,嚼在嘴里的臭肉干也香甜了不少,“都快点吃。李元庆就在前方十里之外。咱们必须趁他们结阵未稳,一举将李元庆拿下,切下这狗杂碎的狗头来!”
对李元庆简直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些人根本就不用鼓舞。
谭拜忙道:“贝勒爷说的不错,此时是辰时初,待辰时中刻,咱们必定可以抵达李元庆所在处。届时,咱们可兵分数路,先冲散他们的阵型,直接围杀李元庆!”
孟刚都都却还有些畏惧李元庆的威势,但这种时候,他又怎的敢多言什么?忙陪着笑点头。
很快,他们草草的吃了点早饭,又在小溪里喝足了水,快速朝着南面明军营地方向逼过来。
…………
此时,经过近两天的干涸,土地已经凝固了不少,尤其是官道附近的坚固土地,对骑兵而言,基本已经没有了大碍。
如同预料的无二,一路飞奔,辰时中刻,阿敏率领的后金军大军准时逼到了明军营地附近。
这时,长生营的儿郎们已经开始往南撤退了。
或许是地势太过不平,又或许是得到了后金军逼过来的消息,长生营队伍显得有些杂乱,围绕官道,漫山遍野的,急急撤离。
尤其是在听到后金军的马蹄声之后,长生营的儿郎们更是完全慌了神,就像是碰到了狼群的羊群一般,大声呼吼着拼命往南跑,就算有军官们大声呼喝,却也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恐慌了。
人群之中,阿敏一眼便看到了李元庆的帅旗,就在距离他不到三里外,在明军战阵的很后方。
看得出,李元庆也没有想到大金铁骑来的这么快,明显准备不足,想要夺路逃命了。
李元庆身边大概有五六百精锐相随,显然他也看到了这边大金精锐的情况,明显有些慌了神,似是在大呼大吼着号令明军结阵,挡在他们前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元庆,你这狗杂碎,你也有今天啊!”
阿敏忍不住放声狂笑,这种情形,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以往,每次面对大金的铁骑,这些最卑贱的明狗子总是这样,简直比羊群还不堪一击。
这种机会,身经百战的阿敏又怎的能放过?
“谭拜,我来中路,你来右路!手刃李元庆,就在今朝啊!”
阿敏大呼一声,率先带领着他镶蓝旗本部的精锐,急急冲着明军慌乱的战阵冲杀而去!
谭拜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此时机会已经出现了,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忙对身边的孟刚都都大呼道:“孟刚都都大人,你去左路,我来右路!今日,绝不能放李元庆跑了!”
谭拜说完,已经策马加鞭,带着他镶黄旗的精锐,急急朝着明军冲杀过去。
孟刚都都也有些懵了,想不到一直规整的李元庆也会有今天,显然,他们明显是被洪水逼的逃亡的太匆忙,缺少物资火力了!
片刻,孟刚都都也回过神来,急急带着后续人马,直奔明军右路杀过来!
很快,铁蹄轰鸣,五六千后金精骑,犹如山呼海啸的浪潮一般,分成三路,直冲明军呼啸而来。
明军战阵中,形势虽然一片混乱,但李元庆的嘴角边却是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冷笑,阿敏这傻鸟,果然是上当了!
但形势危急,李元庆也不敢怠慢,大手一挥道:“通知各部,按原计划进行!”
“是!”
身边旗手不敢怠慢,迅速用旗语,将李元庆的命令传达到了战场的各个角落。
很快,原本看似散乱的明军瞬间开始聚集,当然,并不是完整规模的战阵,而是百来人,两百三人的小战阵,刀盾兵在前,鸟铳兵居中,长枪兵则是隐藏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看似散乱,实际却相当的规整。
阿敏这时也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长生营的这些狗杂碎看到大金的铁骑,居然没有逃跑,而是列出这种根本‘不堪一击’的阵势,真是活腻味了啊!
这些小战阵根本没有连接起来,中间有无数的空隙,又怎的可能抵挡他和他的勇士们?
此时,后金骑兵已经冲起了最大的速度,简直犹若山呼海啸,阿敏止不住的狞笑,大声呼吼:“冲!冲!冲啊!给我碾碎这些卑贱的泥堪!活捉李元庆这狗杂碎!”
瞬间,犹如仿似不可抵挡的洪流,这些后金精骑,就像是山呼海啸的洪水一般,翻滚着便朝明军的战阵狂涌而来。
战阵中央,李元庆忽然微微冷笑,“阿敏哥,对不起了。今日,你得把小命留在这里了!”
李元庆话音刚落,前方,忽然‘砰砰砰’连绵成片,最熟悉的鸟铳嘀鸣,清脆而又利落的响彻起来。
这些冲锋而起的后金鞑子,显然没有料到,在这种状态下,明军的射击还能这么齐整。
片刻间,已经有不少冲锋在前的鞑子或人或马中弹,痛苦的翻滚在地,但转瞬却已经被身后的同伴们踩成肉酱。
但骑兵的锋锐已经冲起来,这些鞑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个个大呼着、怪吼着,张弓搭箭,蜂拥冲着明军战阵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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