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急急跑到了李元庆面前。
“去船队那边,先把火炮拉过来!你亲自去!”
“是!”牛根升赶忙急急带着几人离去。
李元庆又摆手招过了黄国山和孔有德,“你们几个,不管战兵还是辅兵,即刻与工兵们一起,先把壕沟挖深,把土墙堆起来。”
“是!”两人不敢怠慢,赶忙指挥儿郎们去忙活。
陈忠也赶忙令陈长友带人去忙活。
很快,土墙这边的工事,又迅速重新进展了起来。
…………
此时,镇江城头上,浓烟散去,杜度和一众亲随奴才们,也得以看清了明军战阵方向的动向。
齐玛和布颜图也来到了杜度身边,两人刚洗了脸、换好了衣服,齐玛赶忙恭敬跪倒在杜度身前,“主子爷,奴才无用,没有完成主子爷的嘱托。恳请主子爷责罚。”
布颜图也慌忙跪下,可惜,他只不过是蒙古杂役,此时,杜度脸色这般阴郁,他根本就不敢说话。
庆幸的是,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放火时布颜图本部并没有冲过去,并没有损失。
看着前方远处明军战阵的土墙越堆越高,壕沟越挖越深,后续援兵不断涌过来,杜度的脸色一片阴郁。
到了这时,他也意识到,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刚才,那是一个绝佳的大好时机,可惜啊,他犹豫寡断,就这样轻飘飘的浪费掉了!
看着杜度久久不说话,齐玛大气儿也不敢喘,安静的等着他主子爷的回应。
旁边,一个杜度的心腹奴才忙道:“爷,此时这般,也不算是坏事。咱们至少阻挡了李元庆扎营的速度。李元庆势大,咱们不好轻举妄动,还是尽快向八爷求援吧。”杜度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竟自看着不远处的明军战阵。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接连与李元庆几次交手,杜度也成长了很多。
他这时忽然发现,他并非没有能够战胜李元庆的机会,只不过,在最关键的节点上,他这边,总是稍微欠缺了一点火候。
片刻,杜度沉稳的点了点头,“齐玛,布颜图,此战你二人出力甚大,你们的功绩,我会如实对大汗秉明。来人,传我军令,速向义州求援!”
“喳!”
…………
时间很快就要到傍晚,明军的壕沟、土墙攻势已经绵延出五六里地,将树林子前面的宽阔区域完全包裹了起来。
在中间的几个节点上,几个巨大的土堆被堆的结实,二十门火炮已经开始往上架设。
在身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辅兵加入,已经开始砍伐树林子,清理地上的落叶层。
李元庆这边,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也意识到,此次登陆,他还是太急了。
最好的方式,还是利用此时江面没有封冻,稳扎稳打,逐步向前推进。
毕竟,李元庆此行,并没有强制性的战斗任务,他的最主要任务,还是做好这颗‘钉子’,稳固防守。
最关键的,明军虽有船队之利,但在陆地上,与后金军比机动性,还是远远落在下风。
好在李元庆和儿郎们顶住了最关键的一波,又将一切拉回到了轨道上。
这些树林子,小的也得有个半人粗,高的怕是能有个十几米,以白杨、松柏为主。
随着辅兵越来越多,砍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土墙后的空间,也很快宽松起来。
陈忠已经洗了脸换了衣服,张攀也赶了过来,看到李元庆一身狼狈的模样,张攀不由一笑,忙笑道:“元庆,刚才那一会儿,我可是真为你们捏了一把汗啊。”
李元庆一笑,“张大哥,我也被吓了一大跳。幸亏老天爷保佑。”
张攀一愣,瞬间也反应过来,不由大笑,“元庆,哥哥我是真佩服你的胆量啊!要是我,我可绝不敢这么做!”
陈忠也笑道:“我当时也被元庆吓坏了。不过现在想想,若不是元庆当机立断,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富贵只在险中求!现在,咱们已经扎下根子,我倒要看看,杜度这小儿,还有什么手段。”
形势已经走上了正轨,三人都是大笑。
说笑一会儿,气氛渐渐轻松了不少,李元庆神色却郑重起来,“两位大哥,这树林子一时清理不干净,咱们的危机便一时没有完全解除。此时天干物燥,防火是重中之重,今夜,咱们可别想休息了。”
陈忠忙笑道:“咳。元庆,你放心吧!哥哥今天精神着呢。想睡也睡不着啊!”
看着眼前李元庆和陈忠两张英挺的脸孔,张攀仿似忽然抓住了什么,他终于有些明白了,本来都是在一个起跑线上,他为何会和李元庆、陈忠两人拉下这么大的差距。
忙笑道:“元庆,老陈,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强的斗志了!今夜,就让咱们大干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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