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名旅长面色如常地抬起了胳膊,轻描淡写地卡主了那只异种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枪对着它脑门扣下了扳机,然后将瘫软的尸体丢向了一边。剩下的十几名异种隔着较远,还没扑上来就被身后的士兵用步枪射成了筛子。
踏过异种的尸体向前,身披动力装甲的士兵来到了母巢的核心旁边。
在这里他们看到了被炸成一片狼藉的虫卵,以及满地墨绿与赤红的浆液。
“谢特,这玩意儿真恶心。”
“早点弄完,早点上去。”工兵从背后取下了爆破工具,将几条铝热剂分发到了士兵的手上,“红色那头向里,往里面钻深点。”
孢子可以灭火,但母巢本身却没有这个功能,只要将燃烧部分全部塞进母巢核心的体内,就能有效杜燃烧被孢子气体影响。
看着星环贸易的士兵所做的一切,卡门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恐慌。
当一支支铝热剂被钉在了母巢身上,他双目赤红地吼道。
“不!”
离着最近的那名士兵看了卡门一眼,隔着面罩咧嘴一笑,拿着手上那条铝热剂对卡门晃了晃,然后猛地扎进了母巢的核心。
绚烂的火光从缝隙中漏出,但更多的全都喷在了内侧,超高温的灼烧下,母巢的核心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瓦解。
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卡门的心在滴血。
为了这台母巢,他牺牲了整个研究所的研究员,忠于他的亲卫,甚至是他的心腹。然而现在,星环贸易的人却当着他的面,将这一切摧毁。
怨恨、狂怒、惊惧……多种负面情绪混杂在了一起,他的面孔说不出的扭曲。
就在这时,旅长走到了他的旁边,用手指敲了敲树脂材质的培养舱,示意卡门看向这边。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了uture手机,展平后贴在了培养舱的薄膜上。
“我们又见面了。”坐在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江晨看着躺在培养舱内的卡门,微笑道,“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还真是讽刺。”
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江晨,卡门瞳孔布满血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是,也不是。”江晨摇了摇头,看着培养舱内面目狰狞的卡门,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老牌贵族的优雅与从容,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怜悯,“我只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我的对手变成了这个样子。”
卡门没有回答,此刻他的大脑已经被仇恨所支配。
就在这时,江晨注意到了他头顶上的那颗黑色的圆球。
“金苹果吗?”
眉头微微皱起,他依稀回忆起了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史上的见闻,他们家族的人似乎先天容易受到克雷恩粒子波的影响,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就能模糊的感知到外部的联系,这恐怕是田中都不具备的能力。
宇宙中充斥着大量杂乱无章的克雷恩粒子波,就如电磁波一样。而卡门这家伙不但属于先天对克雷恩粒子敏感的那类人,偏偏还对金苹果存在着某种偏执,连睡觉都将这个“克雷恩粒子波增幅器”摆在床头。
这就好像在一台电视机上面放了一块磁铁,用不了多久电视就开始色彩失调。
说直白点,他已经疯了。
分析出了这点后,江晨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原本想和卡门说的话,此刻也没了说的兴趣。
叹了口气,江晨关掉了与卡门的通讯窗口,向那名旅长下令道。
“给他个痛快吧。”
“是。”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培养舱的薄膜上,卡门愣愣地看着指着自己脑袋的枪口。
砰!
枪声响起,甚至没有机会发声,他的意识便坠入了深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