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恭敬的走到了李绩身边。
“呃,李师今天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李师不高兴了?”
眼看着李绩一点让开的样子都没有,许敬宗的头上开始冒汗,时候已经不早了,政事堂还压着一大堆的奏折没有处理,可不能继续在这耽搁了。
是以明知道李绩是来兴师问罪的,许敬宗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哦,没什么,老夫是听说国库吃紧,连前线的将士们吃饭钱都凑不够,所以决定亲自披挂上阵,不过老夫没什么银子,就这个陛下御赐的这个玩意是铜铸的,还值点钱,现在打算卖了换点钱支援将士们。”
李绩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洋洋的说道。
许敬宗仔细一看李绩手中的东西,吓了一跳,那玩意哪是什么长枪,可不就是李治御赐给英国公府的斧钺。
这玩意您老人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还卖了?有人敢买吗?私藏斧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过既然李绩连这东西都拿了出来,看来是动了真火,许敬宗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来的时候那些老家伙都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了。
李绩扛着斧钺过来,谁敢碰他?那是大不敬之罪,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人担待得起。
看来李绩确实是为了前日政事堂关于大军粮草的事兴师问罪来了,许敬宗只好苦笑着说道。
“李师,咱们有话好说,先进去行不行?”
许敬宗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用过这种祈求的语气说话了,不过眼前这个主可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发起疯来连皇后娘娘都忌惮三分,何况是他。
不过李绩却是没有搭理许敬宗,慢悠悠的说道。
“唔,这政事堂的房梁也不错,估计也值几个钱,一会也拆了卖钱让老夫一起带上前线吧!”
尽管明知道李绩不会那么做,可许敬宗的头上还是止不住的冒汗。
“李师玩笑了,区区一个突厥作乱,哪用得着李师出马,何况我大唐国库充裕,我保证,大军粮草一分一毫都不会缺少。”
许敬宗剐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刘仁轨,都是这个老东西惹出来的祸,你说你没事打粮草的主意干嘛,惹出这尊大神,还得让自己给来善后。
“哦?如今国库充裕?”
李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充裕,当然充裕。”
许敬宗一边擦着汗,一边赔笑道。
“那就好,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可不能缺了粮草。”
李绩絮絮叨叨的说道,不过忽然之间,李绩收起了懒散的神色,浑浊的老眼中出现一道锐利的光芒。
“若是有人再敢在大军的身上动手脚,老夫认得你,可这陛下御赐的斧钺却也不是不够锋利!”
李绩的话斩钉截铁,和之前懒洋洋的样子完全不同,语气中的森森寒意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众人的头顶。
不过随即之间,李绩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延族啊,送老夫回去吧,年纪大了就是不好,才这么一会就累得不行!”
许敬宗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主送走了。
不过您前脚还精神奕奕的上赶着要奔赴战场,这会又说自己老迈无力,什么话都让您说了。
不过不管怎样,可算是熬过去了。
而此刻的东宫之中,李弘正准备出门,却听见小内侍匆匆进来禀报道。
“殿下,外面有一位公子吵着说要见您,还说让您……”
“让孤怎么样?”
眼见小内侍犹豫的不敢说出口,李弘问道。
“包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