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最多知道在皇城遭遇了刺杀事件,贺兰敏之又如何知道那刺客身上带着雍王府的令牌,又赶去雍王府警告李贤的。
“解开他的嘴!”
李弘倒要看看,这贺兰敏之又对此事作何感想。
“呸,李弘你这个贱人,借了你的狗胆……”
“啪!”
那贺兰敏之出口便是污言秽语不断,让李弘颇为恼怒,他不是性子暴躁之人,可面对这贺兰敏之却总是忍不下心中的烦躁,难道是原主对贺兰敏之的愤恨在影响着他?
又是一巴掌打在贺兰敏之的脸上,一下子打掉了贺兰敏之束发的玉冠,披头散发,俊俏的小白脸肿成了包子,样子狼狈至极,一双小眼睛里泛着噬人的光芒。
李弘毫不怀疑,此刻要不是程武仍旧抓着贺兰敏之,他肯定敢冲上来真的来一次行刺太子的戏码。
“嘴巴放干净点,孤问什么,你答什么!”
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方手帕,唔,好像是小丫头给他的,李弘擦了擦手,平静的说道。
别人怕他贺兰敏之,可说实话,李弘却是不大惧怕他,反正戴至德也对他说太子现在风头过盛,那就犯几个小错好了,就算闹到帝后那里,一个是侄子,一个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没有受伤,李弘顶多受一顿训斥罢了,又不会掉块肉。
何况,他和贺兰敏之的过节别人不清楚,武后和李治可是清清楚楚,他倒不信,武后会为了这点小事废了他这个太子,嘿嘿,又能报仇,又能减轻自己在帝后心中的威胁,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李弘越看越觉得贺兰敏之真是一个绝好的出气筒,既没有实权,又打不过自己,还跟他有仇,真是不打白不打,一念至此,李弘竟想接着再打几个巴掌,不过看贺兰敏之此刻的可怜样,倒是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真不知道原主一个堂堂的太子怎么会被这种货色欺负成那种样子,李弘撇了撇嘴,在心中把原主大大的鄙视了一番。
“李弘,你……你这是私设公堂!”
又挨了一巴掌的贺兰敏之总算是醒悟过来,现在人家人多势众,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心中又一转念,这个疯子不会想在这里弄死他吧,以自己之前和他的过节,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这要放在以前,贺兰敏之根本不会有这个念头,无他,以前的李弘那个古板懦弱的性子,最多训斥他几句,哪敢像今天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打。
可今天贺兰敏之却是心里没底,他连自己都敢打成这样,简直是疯了,一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
一念至此,贺兰敏之的口气中多了几分惊惧,身子也开始打颤,嘟哝着李弘私设公堂,不过一看到李弘锐利的目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就盖过了怒火,声音也不免低了下来。
“这就不必你担心了,孤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刺客手中有雍王府的令牌的?”
李弘撇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贺兰敏之,眼中越发的不屑。
“哈哈哈,你想知道吗?本公子告诉你,刺客就是我派的,你有本事去姨母面前告我啊!”
没想到一提起刺杀一事,贺兰敏之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疯狂的大笑几声,嚣张的说道。
“李弘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今日之辱,我必定会加倍讨回。”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大批人马赶了过来。
“臣长安令崔敬文参加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