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继续逃命只会累死自己。亦或者是和乌克兰人作战时受伤严重,他们已经不能继续撤走了!”
“是啊!”博维涅斯库叹了口气,“所以,俄国人是故意放枪来宣示自己的存在,也是故意刺激我们去浪费弹药。现在他们占据了城市,我们从追击者变成了攻城者!师长给予我们的死命令就是正午十二点前拿下城市!俄国人在寻找一个决战的机会,我们也要全歼他们不留活口!真没想到,决战的任务居然落在我们团的肩头!”
“那就去打吧!打赢了我们会得到荣誉。”
“呸!布里马尤,你是蠢货吗?”博维涅斯库愤恨道:“俄国人深知不投降是死,投降是惨死,他们会死扛到底!所以我们团势必伤亡巨大,就算打赢了,荣誉也是属于师长的,我们能得到什么,你和我又能得到什么?我们这样的指挥官就是炮灰,师长使用我们的血肉去铺就他的晋升之路!”
布里马尤无言,这些情况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谁都清楚,这场战争,自己和上千弟兄,别无选择。
所以,博维涅斯库做出了他认为的正确判断,即俄国人在斯拉夫季奇布置了城防,战斗或可能演变为血腥巷战。己方军队的状况,可出动的士兵最多一千七百人,剩下一百余人留守当前营地。己方完全没有什么重武器,迫击炮和那几门小口径炮,对于巷战的帮助非常有限。
最终这将是一场比拼兵力和装备的大战,己方军备一般,而俄国人明显更寒酸一些。俄国人有且还要保护一众非战斗人员,尤其是也和乌克兰人打了一仗,他们当前还有多少可战之兵?恐怕不剩多少了。
这么一想,博维涅斯库顿时觉得自己的赢面很大,紧张的心也放松不少。
拂晓,薄雾贴着森林蒸腾而起,露水湿润了不久前还烫的足矣烤肉的机枪管。
时间已是早晨五点,东方一阵霞光,太阳冉冉升起,只是今日的朝霞异常的鲜红。
“真是一个血红的黎明呐!今日必有一场血腥大战!”杨明志望着东方兴叹。
而博维塞斯库何尝不是如此,东方为何如此血红?必是有一场血战,数百万士兵的鲜血染红了太阳。
焦虑、不满、愤恨还是野心,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斯拉夫季奇,决战即将到来。
博维塞斯库幻想着敌人把城市布置成了一个要塞,各个民居都被凿出射击孔,只要部队开始进攻,俄国人就化作一群狙击手,肆意屠杀!只要击垮俄国人的第一波抵抗,剩下的就是罗马尼亚的时间。
他因而做了一番战争动员,所有计划参战的士兵齐刷刷的排好了队,此刻的博维塞斯库也是慷慨激昂。
他指着西方声嘶力竭的吼道:“先生们!我们追击多日的俄国人已经跑不动了!他们夜里的骚扰就是引起我们的注意!俄国人已经把城市改造成了要塞,我们的任务就是占领这个要塞,消灭所有人!先生们,你们怕不怕?”
没有人回答,士兵左看右看,没有人吼出什么响亮的话,只是嗡嗡的交头接耳。
“好吧!看来你们还是顾虑很多!但是你们应该明白,俄国人和乌克兰人已经发生过激战,俄国人虽然赢了,伤亡也必然严重!他们能战斗的人不如我们!只要我们勇敢作战,敌人会迅速失败!
先生们,你们还要清楚一点,我们追击的俄国人里还有很多女人!只要破了城,这些俄国人都会被消灭,如何消灭他们,随你们便!”
博维塞斯库深知自己在干什么,他这是纵容自己的士兵变成一群毫无军纪可言的强盗匪徒!但,这难道不是激发士气的捷径吗?如今,基本上只有酒和女人,能让这群持续高强度战斗、行军超过两周的士兵宣泄压力。
从士兵们哈哈大笑的表情上,他知道自己是做对了。
“很好!你们的压力都去向俄国女人发泄吧!先生们,回到自己的营区抓紧时间吃完早饭,整理自己的武器弹药,我们做好轻装进军的准备。八点整,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