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这刀划得不整齐,哎呀,这一刀还不错,就是不够深。”
黑脸蛮子一阵哀嚎声、求饶声,不多久便失血过多而死。
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间忘了说话。
李观鱼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苏苏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放下背上的弓箭,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上什么战场,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李观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向门口努了努嘴。
苏苏咬着嘴唇,扑闪着双眼,明明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故作不知地将眼光飘向一旁,娇柔的侧颜看的李观鱼心中一阵心悸。
苏苏目光一跳,忽见李观鱼手臂流血,差点叫出声,她推开人群,走到李观鱼面前,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块布子包扎起来。
“怎么受的伤?”苏苏小声的说道,语气中的怜惜之意要大于责怪的意思。
李观鱼温柔一笑,趁着苏苏包扎手腕的时候,手指顺势一挑,在苏苏手心勾了一下,苏苏咬了咬嘴唇,瞪了李观鱼一眼,脸上的红晕如盛开的霞光。
胖子嗯嗯哼哼了几声,大家才会意,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
等众人走得有些远了,他喟着一叹,手指轻柔地抚过韩幼娘清纯稚美的脸蛋儿,她的脸颊凉如冰、滑如玉,李观鱼的眼眸悄然跃上一抹温柔。
他忽然克制不住地将苏苏揽在怀中,心中一阵激荡,伸手揉了揉苏苏的瀑布长发,喃喃地道:“苏苏啊,我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了你。以后给老子记住了,战场冲锋是男人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给你的男人加油。”
苏苏热泪盈眶地抱住李观鱼,贴在他怀中道:“我还是那一句话,天下的事与我何干,我要做的,就是守着你。”
她哽咽着道:“别人想要你的命,就先要问过我手中的剑。”
李观鱼摇着苏苏的手臂,“你怎么固执,我说过了·······”
“我说过的话,不会变!”苏苏满脸泪珠儿,李观鱼忍不住心中一痛,喝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苏苏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稚气、认真地道:“苏苏知道,知道夫君疼我、怜我,可是夫君知不知道,苏苏此生已与夫君同心一体,正如那鸟之翼,车之轮,缺一不可独活,若是夫君不在,苏苏生而何欢?!”
李观鱼的心儿突地一颤,夕阳笑靥之下,他忽然现,这个娇小清纯的女孩,眉宇之间已然带着种成熟女人魅惑的风情。
是否天下的红颜,都会有过这种外力稚嫩、内里成熟的风情?
“傻瓜苏苏呦!”李观鱼感动地叹息,重又将她拥在怀中,额头抵上了她的刘海儿。
“因为你的存在,即使残阳如血,也格外的美丽。”李观鱼不由自主地想。
苏苏紧紧拥抱着这个疼她爱她的男人,“我不要站在桥上看风景,也不愿意看风景的你看到我,我要做的,便成为你看风景的那一座桥,支撑你看到更远的风景。”她满足地想,眉梢眼角尽是万种风情。
李观鱼心中一荡,在苏苏光洁的鼻翼上一勾,笑着问道:“苏苏,你刚才说有一把剑,是哪一把剑啊?”
苏苏一时间没明白李观鱼的意思,美目流转,嘟起粉嫩嫩的嘴唇想了一会儿,道:“战剑啊!”
“我倒是有一把剑,苏苏要不要和我酣战一番?”李观鱼笑着替苏苏擦去粉颊上的泪痕,纵情一笑,豪情顿生。
苏苏在李观鱼后腰掐了一把,美目中闪过一丝明媚的慌乱,两靥潮红,“那要看你的剑术是否高明了!”说完站起身,脆生生的笑着走出去。
去而复返的陈少陵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他垂下头。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李观鱼说愣了,问道:“什么不要再这样了?”
陈少陵沉声说道:“将军难免阵前亡,李哥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没见过嘻嘻哈哈的陈少陵也有脸色如此凝重的时候。
李观鱼先是一怔,随后笑了,悠悠说道:“然后呢?”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了。”见李观鱼神色郑重,陈少陵神色黯然下来,喃喃说道:“至少当我跟上你之后,就不是这样了。你的命不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还有嫂子的,更是大家的,我不希望你死,更不希望我寄托在你身希望落空。”
“希望嘛,有很多!比如让全天下的女人跪到你面前给你唱征服,又或者全天下垄断狗不理包子的生意,又或者君临天下,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咱们还能干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在这个乱世当中,一定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说话中,陈少陵的语气里透出坚定,脸表情亦变的神采飞扬。
李观鱼看着陈少陵良久,突然咧嘴而笑,幽幽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心黑,想不到血还是热的。”
闻言,反倒是陈少陵愣住了,呆呆地问道:“你说我心黑?其实,我自己从来没这么觉得。”当然,他这么说也等于是默认了。
“哈哈·······”李观鱼仰面而笑。
“你的话,我记下了。”他站起身,冲着陈少陵伸手一指,又笑道:“真正的杀人者,手中不沾血,这个道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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