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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从凯南?鲁伯特的葬礼上回来,然后在助理的提醒下打开电视,全程目睹了唐舰长登陆后的所作所为。
沉默许久,这位已经在“巴比伦”浸淫30多年的老人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好可怕的年轻人。”
绝大多数政客都认为这是唐方刻意所为,那是一个能够把握时机,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来达到自己目的,并精于演技,擅长利用他人感情与思想的男人。
只有唐方知道整件事从头到尾除去一开始报复之前哄抬矿物价格那些矿产商的话语外,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大多都是误会。
比方说给加登工作这件事,他一开始的想法很单纯,给他一份工作,为ghost处理掉那2名狙击手赢得时间,顺便在媒体面前维持住自己的光辉形象,可哪里想到加登并非寻常失业者,而是来自蒙亚帝国的偷渡客,从某种程度来讲两人是老乡,然后听说因为亚当政府的“工商戒严令”致使大量蒙亚、苏鲁籍劳工失业,考虑到“晨星铸造”的实际情况,觉得是一个8♀,ww↑w.很好的机会,这才给他7天时间去联络那些失业者。
他又不是算命先生,晓阴阳懂五行,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他真的很冤枉!
当然,这话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烂在肚里最好。
…………
出站口遥遥在望。隐隐约约有调度系统的航班提示音传来,横梁上巨大的原子钟不知疲倦地变更读数,脚下平台速度放缓,唐方几人迈步走出。
人造太阳洒下和煦的光芒,有微风轻抚面颊。
周围零星站着一些记者,努力用手中的摄像器材记录下这一刻。
不远处有一些行人路过。有的看到唐方几人停下脚步,发出一声轻叹,有的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再次动身上路。
对面的街区一片平和,没有警车啸聚,也没有救护车驻足,跟以前无数个清晨一样,安静中透出些许生机,这座庞大的空中都市正在慢慢苏醒。
通过服务终端唤来一辆中型出租车,几人鱼贯而入。
司机应该是认出唐方的身份。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惊讶与惶恐融汇在一起,直到唐林在他耳畔大喊一声:“开车,去‘威尼斯’”,这才醒悟过来,在驾驶辅助系统界面设定好目的地,眨眼远去。
因为刚才跟加登谈话的过程中,侦测器已经扫描过出站口到“威尼斯”酒店的行驶线路。没有发现什么潜在威胁,这使得唐方心下稍安。有功夫思考ghost传回来的最新情况。
他并没有让ghost杀掉那两名狙击手,而是实施打草惊蛇,然后尾随调查的作战方针,以便搞清楚到底是谁,那么迫切的想要他的命。
根据ghost传来的最新情报,那两名隐藏在出站口对面高楼中的狙击手并非来自同一势力。其中一人得知伪装被人识破后撤退至街区一间日用品仓库,通过观察周边环境,发现未被追踪,于是利用通讯设备与他的后台老板进行了一次短暂的通话。
由艾玛截获的音频数据分析,这名狙击手来自星盟共和党所辖势力。这次埋伏在出站口对面大楼并非想要唐方的命,只是想制造点骚乱,给当下如火时局浇点热油。
而另一名狙击手比起前者要谨慎的多,在逃离大厦后并未第一时间与上线进行联络,而是驾驶一辆磁悬浮车向北方逃窜。
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或许无法不声不响的实施追踪,但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唐舰长。
在城市建筑与幻象苍穹之间,一架隐形战机正悄无声息的向北穿行,不管是官方雷达预警中心,还是单纯的人眼,都无法侦测到它的存在。
唐方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杀掉狙击手泄愤?这还远远不够,某些人总要为这次暗杀付出代价,因为他们让芙蕾雅伤心了,还有……右臂的枪伤真的好痛。
…………
大约20分钟,出租车停在“威尼斯”酒店门口。
几人由车舱下来,老科里准备付账,司机却说什么不收,僵持片刻只得作罢,道声:“多谢”,然后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唐方并未第一时间走进酒店,而是站在花囿旁边望着不远处的机动车泊位沉默不语。
那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色彩便是混凝土路上的一片焦黑,显得很是冷清,就像山丘背阳面的孤坟。
日前,载有24名海隼突击队员的车辆就是在那儿起火爆炸,而凯南?鲁伯特也是在那儿被崩飞脑壳,惨死当场。
很多人怀疑是他干的,甚至连克蕾雅、白浩等人也这么认为,只有唐方心里清楚,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干掉凯南?鲁伯特一伙的并非别墅内负责保护克蕾雅等人生命安全的ghost,而是另有其人。
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什么要帮他解决掉这个隐患,要知道舰长大人一路走来得罪的势力不少,而盟友却只有拜伦的“阿波罗”海贼团。
共和党的人?他们没理由这么做,凯南?鲁伯特的死于他们而言毫无意义。
芙蕾雅看他望着空荡荡的停车位出神,好奇地拽拽他的衣角,疑惑道:“唐方,你在看什么呢?”
唐方闻言醒来,随口回道:“看鬼。”
“鬼?”小丫头往他身边靠近几分,一脸害怕的样子。
唐方莞尔一笑,抓过她的小手,跟在老科里身后往酒店前门走去。
芙蕾雅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后瞧。尽管脸上挂着悸色,目光里却更多的是好奇。
她看了又看,心中不解,明明什么都没有,唐方说的鬼在哪里?为什么看不到?
…………
唐方的回归让前台一阵鸡飞狗跳,值班的女接待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好像上面长了一朵好看的玫瑰花,这使得办理退房手续的客人很不高兴,直至他们看清耳后掠过的那张侧脸,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休息区喝着早茶的名流们纷纷停下动作,安静的看他走过前台,然后像清晨林间的鸟雀那样,叽叽喳喳,小声议论起来。
几人的到来仿佛在宁静的夜空点燃一串焰火,霎时间五彩斑斓。
唐方、唐林等人毫不在意。倒是白岳显得极为兴奋,跟女招待挥挥手,与男客点点头,搞得别人满脸茫然,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他这号人物。
不一会儿,由建筑后门走出,再次踏上那条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走过小桥流水。行至别墅区,推开院门。唐方的脚步骤然加快,转眼来到檐下,伸手推开房门。
客厅一片安静,咖啡浓郁的香气从厨房飘出,克蕾雅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本《战争与和平》。轻轻翻动书页。
白浩与罗伊隔几而坐,中间放着一张棋盘,上面有车马炮象、将帅士卒,赫然是一副中国象棋。
听到门响,克蕾雅轻轻抬起头。眼中似有朝阳出海,漫出一片金黄。
白浩的手停在半空,掌心“车”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吓了罗伊一跳。
克蕾雅放下那本扉页十分朴素的书,从沙发上走下来,嘴角漾出一抹笑,像原味的珍珠奶茶:“你回来了。”
声音很轻柔,很温暖,如同许许多多迎接丈夫归家的妻子那般,不过下一秒,她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你的胳膊……”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唐方咧着嘴脱下伯爵大人送给他的西装交给克蕾雅,顺势召唤出一名护士mm,问道:“这几天怎么样,没出什么状况吧。”
姑娘一面将他那件西装挂上衣帽架,一面迟疑说道:“一切都好,就是小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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