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待着霍雄的答案,他们在此地的最高领导者。
与此同时,不远之外的京师,已经彻底慌乱起来,变得极其紧张,四个城门紧紧关闭,不准任何人出入,无论昼夜,城墙上都会有大量的兵卒把守,红衣大炮更是摆放骑上,炮弹装填上膛,每门大炮前都站着炮手,随时都能够发动攻击。
一队队清兵在巡逻,游走在各处,一些重要的街道被封锁,特别是一些王公贵族的聚居之处,更是有重兵把守,更不用说那些重要的将领的住宅周遭、
很显然,清廷已经完全掌握了杨麟的一些攻城措施,先是刺杀一些重要官员与将领,制造混乱,再安排后手在城门附近,接应部队的攻城。
皇宫禁院更是如此,更为严格,不准任何可疑人员靠近皇城百米之内,否者,城墙上和城门处的火器营的官兵不会有任何的客气,直接就是射杀,不需要任何理由。
此刻,不仅是城内的权贵百姓不安,就连紫禁城的宫女与太监也是忧心忡忡,惶惶而不可终日。
养心殿,不管任何时候,乾隆都会每日一杯参茶,雷打不动,喝着参茶,下面分别站着嘉庆帝、和珅、王杰与朱珪。然而,四个人的反应不一,表情不同。
嘉庆帝,脸色苍白,眉宇之中,散发着浓浓的忧虑之意,很是迫切,但却不敢表达出,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屋子之中,除了乾隆以外,就属和珅最为镇定,仿佛局势并没有那么着急,一副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样子,侍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口,很是淡然。
王杰与朱珪的表现差不多,都很急切,眉头皱的都快能够夹死苍蝇,欲言又止,每每想要说些什么之时,都会被嘉庆帝用眼神制止。
“啊~”喝完参茶之后,乾隆帝舒服的****叫了一句,很是享受,将茶杯放到茶几之上,这才收敛心神,沉声说道:“你们几人做臣子的,是怎么辅佐皇儿的?如今之时,居然将好好的大清弄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
一语落罢,没有任何人敢反驳,即便是嘉庆帝知道,父皇其实是说的自己。
然而,嘉庆帝也是有苦说不出,自从登基三年以来,国家的大是小事儿,自己从来没有独自处理过,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不仅如此,军事大权更是掌握在和珅手中,自己在军机处的威望还比不得和珅。
这一刻,嘉庆帝好想喊,我真是冤死了,反贼打到黄河,我这个皇帝才知道,而事前,却丝毫不知,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千思万绪,转瞬即逝,这些念头只是在嘉庆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多想,这时,和珅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响起了。
“太上皇息怒,局势演变成如今这个情况,都是臣子们的疏忽和过错,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集思广益,好好想想,如何打退那些反贼的大军,暂渡难关?”
似乎很享受和珅的卑微表现,满意这样的答复,可是,乾隆却说道:“好了,既然皇儿已经登记三年了,我也不该过多干涉了,这事儿就交给皇儿去办吧,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都不需要再向我请示了,你们看着办吧。”
很显然,乾隆一语惊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想到堂堂的乾隆大帝会一推四六九,在这个时候,彻底放权。
无论是和珅,还是嘉庆帝这一派,都高兴不起来,和珅的脸色突变,非常难看,嘉庆帝只觉得暗暗发苦,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杰与朱珪也在暗暗摇头。
此时,乾隆已经闭起了双眼,声音若有若无的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我实在太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还能说什么,在嘉庆帝的带领之下,几人退出了养心殿,前往毓秀宫。
毓秀宫,死一般的沉寂,嘉庆帝脸色阴沉的坐在上方,和珅再次恢复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语不发低眉信眼。
或许忍得太久,实在忍不住了,这时,王杰急切的说道:“皇上,现在实在不能耽搁了,也耽搁不起了,必须立即改变策略,以前对付反贼的方法。”
“噢,王大人,快快请说,怎么更改?”嘉庆帝早就是六神无主,没有了主意,一听王杰之言,顿时心生希冀,急切的问道。
“皇上,既然说了,微臣就直说了,不再拐弯抹角。”
“王大人,快快说,但说无妨,只要能够保住大清江山,让朕做什么都行!”嘉庆帝慌不择言的说道。
“皇上,是这样的,如今要想退敌,必须从三方面下手,方可能缓解目前危局。”
“哪三个方面?”嘉庆帝情不自禁地问道,看到王杰说的如此自信,和珅也被吸引住了心神,只是面色依旧如初,没有任何变化。
“其一,动员全城的百姓,共同保卫京师,抵御反贼,以便拖延更多的时间。”
“其二,委任能言之人担任钦差大臣,前往敌营之中,或者招降,或者议和,尽可能的许诺对方。”
闻听此言,和珅不禁暗暗冷笑,心道:“简直是异想天开,或许你们还不了解情况,然而,我再清楚不过,如今的朝廷,不管是招降,还是议和,还有什么条件能够吸引对方?还有什么能够比这大好河山更有吸引力?”
心知如此,但和珅却没有说什么,完完全全的再次恢复刚开始的模样,不再关心王杰的接下来之言,然而,这时,嘉庆帝却担忧的问道:“王大人,都如今这个局势了,第一条还说得过去,关于第二点,能够行得通吗?”
不仅如此,朱珪也是有着同样的疑问和不解,望向了王杰,目露询问之色,暗道:“不该啊,王大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啊?”
这时,王杰却是神秘一笑,朗声说道:“皇上,不要着急,听完我的第三条之后,就明白我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