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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一看是父亲的,冯正诚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父亲是鲜少打电话给他的,倒是母亲,虽然他都当上了市委书记,还是隔三差五会打个电话过来嘘寒问暖,好像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爸,有什么事情吗?”收起心里头的烦恼,冯正诚问道。
“黄老还有你叔爷都在我们家,晚上你安排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吃饭。”电话里传来冯文博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
冯文博口中的叔爷,冯正诚当然知道是指着夏云杰说的。虽然夏云杰一再坚持让冯正诚叫他夏老师,但冯文博私底下跟冯正诚讲话时,还是习惯用叔爷来代替夏云杰。
“黄老?哪位黄老?”冯正诚脸上浮起一丝疑惑。
他父亲已过古稀之年,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已经很少有人当得起他用“黄老”这个称呼。
“你说还有谁当得起你爸这个称呼?京城那位老首长。”冯文博道。
“什么?黄……黄老,他在我们家!晚上要……要和我一起吃饭?”饶是冯正诚身为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听说黄老竟然莅临他家,也是被震得讲话都有点不利索起来。当然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
黄老啊,那可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参天大树,要是攀上他,那他冯正诚可就真的仕途无量了。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你叔爷帮黄老治了病,你以为就你有资格跟黄老一起吃饭吗?”冯文博闻言没好气地道。
“那是,那是。那好,我马上安排。不过黄老来江州市,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既然我知道了,照理来说是要向省里领导汇报的,要不然万一事后……”冯文博不愧是久混官场的人,说着说着马上便想到了省里。
“黄老说了,让你给赵书记也打个电话,也请他一起吃顿便饭吧。其他人就算了,黄老不想兴师动众的,你叔爷肯定也不想。”冯文博道。
冯文博这话听得冯正诚心花怒放,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过来。
黄老下地方来,哪个官员不想跟他见面谈几句,黄老把打电话的机会留给冯正诚,自然就是把人情送给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给赵书记打电话,看看他有什么指示。”冯正诚急忙道。
“瞧你那点出息!”冯文博却最不习惯听儿子官场上的话,闻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
虽然黄老的要求是不声张,是低调,但一旦知悉黄老大驾光临江州市,谁又敢掉与轻心?谁又敢真的以平常心对待?
这消息又如何包裹得住?
所以跟父亲通话后,冯正诚的神经就高度紧张起来,而远在省会海州市的赵兴军赵书记接到冯正诚的电话后,大脑神经同样高度紧张起来,严严交代冯正诚一定要招待好黄老,尤其是在安保方面,同时他自己也马上动身往江州市赶。
冯正诚是在自己家里跟黄老见的面,当他看到叔爷跟黄老称兄道弟,谈笑风生时,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黄老是何等身份的人?整个共和国能跟他称兄道弟的绝对一个巴掌都凑不足,而自家叔爷,这位年方才二十岁的小年轻却能谈笑自如地跟黄老称兄道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不过当冯正诚静下心来细想叔爷那一身神奇的本事时,他却又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足为奇。
黄老虽是开国元老,百战将军,但终究是一介凡人,而叔爷呢,却已经算是半个神仙的人物了!
正如冯文博说的,若不是因为夏云杰的缘故,冯正诚根本没有资格跟黄老一起吃饭。所以冯正诚虽然是江州市的市委书记,一把手,赶到家里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拜见过黄老,向他请示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以及赵书记正在赶来的途中之外,其他的就没有他插话的份了。
冯正诚识趣地退到一边,没敢打扰黄老和夏云杰的谈话。
“冯书记,三十八岁便开始主政江州市,实在年轻有为,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你却是冯师叔祖的孙子。”当冯正诚退到一边时,瞿卫国主动和他握了握手,低声道。
“素我眼拙,您是?”既然瞿卫国能跟在黄老的身边,冯正诚哪敢小视,热情地跟瞿卫国握了握手,然后客气地低声道。
“呵呵,我叫瞿卫国,跟你父亲是同门,他是我师叔。”瞿卫国笑着跟冯正诚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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