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而不嫌烦?韩云思前想后各种情况罗列一遍,决定自已找个专门装钱的袋子挂身上。
对了,自已吃剩下的饼干袋子正好,把五十无折两折塞里面,抽根绳子扎住口,韩云想到就去做,折好钱往客厅飞。
记得针线盒在茶几底下,翻了翻找到一根合适的单线,红色的挺喜气。这点线头足够长短,没有的话自已在不会用剪子的难题下,还得从线轴上截线,好麻烦的说。
全部弄好以后,抓着钱包离开,飞到就近小市场,找棵树落定,把钱包挂脖子上,视线往对面的水果摊望去,选择哪一家是关键。
找那种和气点的,又不会因为自已是一只鸟而无动于衷专看乐子,女性比较适合,男的看起来太凶,韩云的目的是为买吃的不是要跟人干架。
选了半天找准目标,捡了个没人的时间点飞到摊上,先观察一下摊主看到自已时的表情变化,还算淡定,也没有动手驱赶自已,已经算不错了。
“我要买水果,有钱。”韩云快刀斩乱麻似的开口,生怕路过的人因稀奇把自已围个严实,到时想走都难。
“你主人呢?”摊主是人年轻女性,看到一只绿鸟飞过来,一时惊奇之后没有做出驱赶的举动。
又听鸟开口说话,声音听上去像个小孩子,摊主笑了笑并往远处看了看,一般情况下宠物身上有钱,并且要求买东西,其主人很可能就在不远处。
“我要芒果一个,山竹四个,蓝莓半斤。”韩云回避摊主的问题,自已不傻有些情况没必要说得过于清楚,被有人心听了去变成活靶子。
摊主没得到回应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只鸟对话也要对方听得懂才行,没有把鸟的话当耳旁风,有生意上门不论是人是鸟照做,谁还能和钱过不去。
鸟脖子上的透明小袋子里放着一眼能够辨识出来的五十元钱。摊主边给鸟挑要的水果,一边称称一边道出斤两以及价钱,不认为自已需要骗一只鸟挣那黑心烂肺的不义之财。
韩云满意摊主的配合,耳朵里听着摊主的报数,眼睛盯着公斤称上的显示,心算一遍看摊主有没有搞鬼的歪念头。
全部称好算好,摊主比较实成韩云对此分外满意,刚想把脖子上的包袋拿下来递过去,旁边冒出来个令人极度讨厌的声音。
“哪来的鹦鹉,还带着钱,不会是从别地方偷来的吧?”一名年轻男子突然走上前,斜眼打量摊位上的绿鹦鹉。
偷,偷来的!韩云怒火登时被刺耳的话引燃,眼中雷火肆意扭过头看向右侧的讨厌鬼,微垂的眼帘下满是愤恨,好想撕烂对方那张奇臭无比的嘴。
“这话打哪说起?”摊主见男子行为怀疑是来找茬的,居然不要脸的开口欺负一只鹦鹉,“这鹦鹉一看就有主,哪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看看那颇有心的透明钱袋,如果真是偷来的钱岂会那么干净整洁,摊主对眼前这位信口开河的年轻人印象非常不好。
“鹦鹉哪会偷钱,估计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在这造谣生事,小心鹦鹉的主人找过来讨说法。”摊主一边说一边把水果整合到一个袋子里,套了两层。
韩云无视眼前二比哄哄搅|屎|棍的某人,眼睛肯定长屁股后头去了,哪只眼睛看见大爷像小偷,如果这里不是在公共场合,真想挠对方一个满脸开花,好叫对方知道嘴臭的下场,不看场合的乱放屁。
摊主把水果袋放到韩云面前,刚才没递出去的钱,摘下来刁嘴里递过去。
“我看看。”摊主正要伸手接钱,旁边那男的动作迅速一把将钱袋抢了去,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缘无故抢人钱,拿过来!”摊主急了,怒气冲冲跑出来要回给自已的钱。
抢钱袋的年轻人没有在抢到手的下一刻撒腿跑掉,而是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钱袋看了看,像是在研究确认什么一样。
不等摊主上手问要,韩云当先急了,快如闪电般朝男子扑去,眼中闪着狠意,毫不留情的扑向对方的脸。
年轻男子突然作出反应,揣在裤子口袋的手飞速伸出抬手格挡,眼皮微抬入目的是冲过来的绿色身影,惊诧只在一瞬,好笑于这鸟的异常反应,难道是为了把钱袋要回去,做出了相应反击?
男子根本不把一只鹦鹉放在眼里,漫不经心大意轻敌的代价则是,伸出去挡在面前的手一阵钝痛,立时看去手背上长长一道血口子,血珠正往外头冒。
摊主被这一突然凶戾起来的鸟吓住了,傻呆呆的站在一旁早忘记之前的初衷是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剩下正在上演的人鸟大战。
“嘿,小鸟爪子够利的!”瞧了眼手背上的伤,出血了得打破伤风,真是的一不留神差点破相,还好挡的快。
一击得手,韩云仍旧尤不甘心放对方一马,原是照着脸去的,被手一挡目标转移,见了点血而已,难以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知晓厉害。
韩云铁了心的要让恶语中伤自已是小偷的坏蛋好看,再次扑上去不光用爪子挠加上翅膀扇,扰乱对方的视线尽而下手。
“我说,小鸟,够了啊!”怎么就不知道适可而止为何物,年轻人被鹦鹉的凶猛程度逼的不得不正色以待,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还来!”两只格挡的手都受了伤,年轻人也挺生气,将手腕上的透明钱包扔给旁边吓慒了的摊主,皱着眉头对战一再向自已下死手的鹦鹉。
一旦认真起来,手上的速度加快,就连迅速绝对天生占优势的韩云不慎着了道,被对方一个弹指重重的弹在脑门上,疼得眼泪都快夺眶而出。
半空停滞不再上前的韩云如见仇敌般狠瞪欺负自已的年轻人,甩出无数眼刀,若能化为实质,定要将对方射成筛子。
被鹦鹉生冷的目光狠命的盯着,年轻人抓不住眼神的伤害,一个冷颤袭身,下意识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
“坏蛋,坏蛋,大坏蛋。”韩云自知就凭自已这点本事奈何不了,一看就会两下子的年轻人,既然打不过,自已不会另辟蹊径想办法,大骂对方恶人先告状,谁是真正的小偷还不一定呢。
年轻人无比冤枉,自已什么时候成坏蛋了,自已被鸟抓伤属于的的确确的受害者好吗,这鸟也忒不会说话。
自已要真是坏蛋哪还用站在这里无辜被鸟挠,钱到手早跑的没影了,自已长相多正派打哪看出有当坏蛋的潜质?
自已若真成了坏蛋,世界上的好人铁定不剩几个,只不过一时好奇问两句,检查检查,这都是职业病闹的,本来也没当回事,哪曾想会闹成现在这副样子。
又不在工作时间,自已两只手都伤了,到底能不能算工伤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的被一只鹦鹉打了两回脸,要是让自已那些同事知道了,非第一时间笑掉大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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