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下来,现如今的晋阳也是担待不起的。
“这......”被玄世璟这么一说,晋阳也拿不定注意了,想了想,想起了昨天离开的袁天罡:“袁道长不是与佛门之间不对付吗?”
“哦?是想利用袁天罡?兕子倒是聪明。”玄世璟笑道:“的确,现在的袁天罡巴不得抓住佛门的把柄往死里整呢,只是不知道袁天罡是否会像兕子想的那般聪明。”
“此话怎讲?”晋阳问道。
“若是袁天罡拿着兕子调查出来的东西私底下去找父皇说佛门的事情,倒还好些,就怕他急功近利,将佛门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股脑的公布于众,这样不单单救不了道门,反而会令所有人反感,包括父皇。”玄世璟说道。
晋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若是私底下找父皇告知此事,父皇有足够的时间与朝臣想出对策,来处理佛门现在的情况,但若是一下子公布于众,朝廷可就不好下手了,袁道长还得罪了人,只是,袁道长能够享誉道门,享誉关中,不会连这点儿事儿都想不到。”
“嗯,说的是,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提点他一两句吧,别叫他得意忘形了,兕子若是想查佛门,就让锦衣卫的桩子去查吧。”玄世璟说着,从书案底下的小箱子中拿出一块牌子递给晋阳:“这是调动锦衣卫的令牌,无论是神侯府的锦衣卫还是在外面的桩子,都可以随意调动,锦衣卫倒还好,需要注意的是不要暴漏那些桩子,那些人往后还有大用处。”
“嗯。”晋阳点头,接过了玄世璟手中牌子,看着玄世璟,问道:“夫君,妾身是不是太过......”
“你是我的妻子,是大唐的公主,而我,也是大唐的侯爷,不是吗?”玄世璟笑着问道。
“嗯。”
既然晋阳都想要插手调查了,玄世璟又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而且,佛门啊......
如同饭桌上王氏说的,现在庄子上还是相安无事,只是这两天明显的庄子上的人去长安朝拜的人多了起来,恐怕再过个几天,长安城的佛门就敢把法会放到庄子上来了,到时候又会蛊惑多少人?
玄世璟倒是不怕庄子上的地会被那群秃驴忽悠走,地是侯府的,是玄世璟的封地,只要玄世璟不松口,没人能拿走。
庄子上八成人都是当年侯府收留的流民,种的地都是侯府分下去的,东山县府衙那边根本就没给他们分地,他们成了侯府的佃户,也仅仅是在府衙那边登记了一番罢了。
对于百姓花钱求心安的做法,玄世璟能够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却是不支持,打个比方,若是长安城闹饥荒,能够填饱肚子的只有手上的钱买来的米面,而不是佛门的几缕香火。
或许佛门会开棚施粥,玄世璟见过他们所谓的粥,清汤寡水,一碗粥,几粒米,指望着这样的粥活命?
一场大灾下来,若是连续施粥十几天,这才花费多少?而佛门平日里积攒的百姓们的香火钱,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