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接过药方和跌打药,点了点头,应下了。
药方可以用,至于这跌打损伤的药材,遂安公主府上的药大多都是宫廷中的用药,自然比这大夫的药要好得多,到时候换掉就是了。
大夫刚要走,躺在床上的窦逵连忙出言挽留。
“大夫且慢,且稍等一会儿。”窦逵说道,随后看向遂安公主:“公主可否暂且回避一番?”
遂安公主点点头,带着两个侍女离开了房间。
“你们也都下去。”窦逵对着房间里的下人说道。
“是。”应声过后,房间中的家丁丫鬟都退出了房间。
“大夫且过来。”窦逵对着大夫说道。
“驸马爷可还有什么吩咐?”大夫拱手行礼,目光看着窦逵。
窦逵躺在床上,伸出手艰难的将自己的裤子脱下,脱到仅仅剩下一条亵裤:“大夫,今日本驸马为人所伤,混乱之中被人一脚踢在了子孙根上面,还请大夫看一下,是否有大碍。”
“是。”那大夫拱手应下了。
虽然伤到的地方令人难以启齿,但毕竟医者父母心,在大夫的眼里,没有部位之分,伤到了,尽力诊治便是。
那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随后拱手说道:“驸马爷,恕草民直言,现在您这伤势草民还无法断定,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好。”
“什么?!”窦逵被大夫的话惊的一愣,连身上的伤痛都忘却在脑后了:“你莫要糊弄本驸马!”
大夫的身子躬的更厉害了。
大夫的表现让窦逵的心的沉到了海底。
不太好......难不成以后自己会成为一个废人?!
不!!!
此时的窦逵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又惊又怕,当中还夹带着一抹对玄世璟的仇恨。
“驸马爷,若是无他事,草民就先告退了。”
大夫的话并没有得到窦逵的回应,大夫抬起头来,发现窦逵整个人已经楞在了床上。
大夫的心中也理解,任谁得知自己后半生极有可能不能人道,成为一个废人,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更何况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身份还是公主的驸马。
不等窦逵回应,大夫背着箱子退出了房间外。
遂安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候在房间外,见到大夫出来,上前问道:“驸马的伤势可有大碍?”
大夫拱了拱手:“外伤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遂安追问道。
“公主恕罪,驸马爷的子孙根,草民怕是没有办法了。”大夫躬着身子请罪。
“什么?!”遂安愣住了:“你是说......”
大夫点点头:“虽然现在无法断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说,驸马爷很有可能以后......”
大夫的话,点到而止。
“没有办法医治吗?”遂安问道。
“这......若说医治,也只能先开了药试试,这事儿,保不齐......”
“那就先开药吧,有劳了。”遂安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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