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咱们呢?”玄世璟又问道。
对于侯府......这个问题秦冰月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现如今侯爷刚从辽东回来,有军功在身,当是朝廷封赏的时候,而侯爷本身又受帝宠,将来妥妥当当的驸马都尉,加之家大业大,在长安城也并无不妥啊。
“长安城是个大泥潭,大家都在这个泥潭当中摩擦滚打,连天家也不例外。”玄世璟叹息一声:“现在,本侯倒是想离着这个泥潭远一点儿了,虽然身上已经满是泥泞,但是就是这些泥泞,累积的太多,容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现在,我想歇歇,躲在一边,好好清醒清醒。”
这辈子不过才过去十几年,但是玄世璟感觉这十几年耗费的心力却是上辈子一生的总和都止不住。
人啊,有时候会追忆过去的种种美好,却忘记了当下,等到几年十几年过去之后,再去追忆现在有多么多么的好。
“侯爷可是在宫中,遇到了什么事......”秦冰月含蓄的问道。
玄世璟点头:“恩,对了,正好趁着晚上,去给长孙冲送解药吧,莫要让长孙无忌府上的人发现。”
“侯爷这是要放过他?”秦冰月诧异。
玄世璟苦笑:“不然呢,好歹也是皇帝的女婿,嫡长公主的驸马,这还没死呢,本侯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要是死了,怕是有人恨不能将本侯生吞活剥了。”
秦冰月点了点头:“恩,我这就去,侯爷请早些休息。”说罢,秦冰月转身出了书房。
秦冰月离开没多久,王氏来到玄世璟的书房。
“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玄世璟连忙起身迎接。
王氏摆摆手,示意小欢暂且退出去,这才将手搭在了玄世璟的手臂上,走到书房一边的胡凳上坐下。
“还不是担心你,你今天一整天,不声不响的就在神侯府闷着,闹的府上人心惶惶的,璟儿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王氏问道。
玄世璟在王氏身旁的胡凳上坐下,看着王氏说道:“娘,孩儿在想,孩儿在辽东的时候,为大唐的这场战争可谓是尽心竭力,可是呢,总有人看孩儿不顺眼,想除之而后快,被孩儿发现之后,孩儿用了些手段还了回去,可是到了临了,孩儿倒成了坏人了,在旁人眼里,孩儿做的却全是错的,孩儿想不明白啊。“玄世璟叹息。
“璟儿说的可是长孙家的事?今日你去宫中,可是陛下跟你说这件事了?”王氏问道。
“是啊,说句实话,孩儿心里,挺憋屈的。”玄世璟苦笑道,大半夜的,眼睛咋还发痒呢。
“是啊,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为娘身上,娘也觉得委屈,可是世道就是如此,陛下可能说的话是直接了一些,但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是对璟儿你有利的,可是是人就会有情绪,愤怒、委屈、疲惫,若是从璟儿的情绪上说,璟儿做的,怎么着都是对的,但是从理智上来看,陛下说的,是对的。”王氏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氏心中对于长孙家的做法也是愤怒,毕竟玄世璟是她儿子,竟然敢动手脚要害人性命,这放在任何一个母亲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