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回答,“但如今我是你的长官,而且出门在外。我现在可以命令你开口,一切责任由我负责。”
“这也可以?”鹦鹉诧异了一下。
“有什么不可以?”凯文反问。
“好吧,”鹦鹉倒也没再坚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乌鸦来说可能是一件悲伤的往事,但对于我们鹦鹉来说,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们身处王立学院研究所,每只鸟都有一个笼子,鹦鹉和乌鸦也处于不同的房间,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碰面,”鹦鹉回忆往西,“但研究需要对比,所以我们也常常会和乌鸦进行决斗,或者其他比赛。”
“当时的决斗,都是真打,有乌鸦和鹦鹉决斗,也有鹦鹉和鹦鹉或者乌鸦之间决斗,没有什么所谓留一手的说法,打死是常有的事情,”鹦鹉回答,“尸体都被处理掉,而怎么处理的,没有告诉我们,但我们都怀疑是他们转头烧来吃了。”
凯文沉默,鹦鹉语气显得沉重:“对于我们第一批鹦鹉而言,实验的过程几乎就是地狱。没有人会在乎我们的感受,就如同被解剖的青蛙一般,开膛破肚完了之后,也就随手一扔而已。现在年轻的鹦鹉没经历过这些,跟他们说还觉得我们在夸大其词。”
“唉!”凯文只能叹一口气,想劝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我们最怕的就是和乌鸦决斗,虽然说研究课题是开启智慧,但也有说法认为决斗中也能提升智慧,所以决斗也是必不可少的课题。但鹦鹉和鹦鹉之间决斗,大家还可以说好差不多就行,然而面对乌鸦却必须尽全力去拼,”鹦鹉叹息,“我们不得不沮丧的承认,乌鸦的确比我们强。即便全力迎战,却少有胜绩,而乌鸦和我们打,几乎就是在玩我们。”
“这种情绪让我即便今天看见乌鸦,都非常不爽,哪怕已经过了很多年,”鹦鹉晃晃脑袋,“而且当时我们还从研究员嘴里听到一些消息,他们说乌鸦或者鹦鹉,只需要一个。一旦研究成功,另一个就不需要了。”
“当时鹦鹉们得知消息,全都沉浸在伤感中。我们清楚的知道和乌鸦的差距,打不过他们,貌似也没有他们更有智慧。而且当时他们中还出现一只天才乌鸦,在无人教授的情况下,学会了魔法,惊世骇俗,”鹦鹉感叹,“当时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有我们的羽毛很漂亮,我们的嗓音更好听,几个女研究员更喜欢我们。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她们。”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们的主要研究员鲁克教授,突然宣布选用我们,废弃了乌鸦。当时我们都很天真的感谢女研究员,以为是她们努力的功劳,但如今想来,可能没这么简单。”鹦鹉叹息。
凯文追问一句:“当时的乌鸦是如何处理的?”
“杀了。”鹦鹉只是简略回答。
“全杀了吗?”凯文再追问。
“以前我很确定,不过见到你那只乌鸦之后,我有点不确定,”鹦鹉也实话实说,“我并没有见到他们实施的过程,也没有去数乌鸦的尸体。但以当时研究室的条件,要逃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全封闭的,而且守卫实力都非常强。”
“那只号称天才的乌鸦,也不可能吗?”凯文再问。
“你可能有些误会了,”鹦鹉回答,“那只天才乌鸦是雌的。”
凯文一怔,他当然知道遛狗者是雄的。本以为遛狗者一定就是天才乌鸦了,居然还不是,这当中还有隐情。
“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鹦鹉说完,“反正你那只乌鸦我也一定会离他远点,免得被他揍一顿。”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在我们眼中乌鸦长得差不多一个样。”鹦鹉说完,已经飞上天空。
随即凯文通过精神契约联系一下乌鸦:“我刚刚知道杰克的鹦鹉好像第一代的,说不定你们还见过?”
“是啊,有可能我还揍过他。”乌鸦回答。
凯文:“……”
乌鸦心中必然会有一些心结,想要解开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些进展。不过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大约三天之后的清晨,一夜醒来准备继续做仪式的狗头人们突然发现,城门口的地上插了一把剑。卫兵并不在意,上去试图把剑拔出来,却发现纹丝不动。卫兵惊讶,努力换了各种姿势拔剑依然无果之后,终于找其他卫兵帮忙。众士兵怀着诧异的心情,一个接着一个上去试,或涨红了脸,或青筋暴起,或爆发斗气,但依然全然无果。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尝试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是惊动了他们团长,团长过来查看,不过他似乎挺聪明,并没有去动这把剑。而是直接把凯文请来,通过翻译来问:“先知啊,这里突然出现一把剑,意味着什么?”
凯文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片刻,终于一脸笑了:“前几天我外出寻找神谕启示,如今启示终于是到了。”
团长急忙微微弓身,一脸虔诚的听。
“这是神他妈圣剑,谁能拔出此剑,就是神他妈选中的人,就是神他妈勇者,”凯文回答,“而神他妈勇者,将带领你们走出困境,走出战争的阴影,走向繁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