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儿,虎狼也奈何他们不得,却死在这些恶人之手。”
游返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实在丧尽天良,颠倒黑白,不但想到用人肉饲养人,而且全然不将人命当回事,怒道:“够了,你说完了没有,四兽便是我杀的,他们残害无辜,人人得而杀之。你这人如此冷血,心如野兽,纳命来!”说着,又是一剑攻去。
金钟恶道左手反手一挥,手中拂尘洒出,缠绕上吞日剑。游返略略一挣,手中宝剑被牢牢拴住,竟然动弹不得。
金钟恶道得意地看着游返,笑道:“还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原来却只是区区如此水平。这样也能杀死我那四个孩儿,却有点奇怪。也罢,先了结了你,再去找你那同伴。本来在西夏看了告示,说是两个少年英雄诛杀了我那四个孩儿,想不到竟然是你这样的草包,早知道多杀几个一品堂的高手,也来得解恨。
游返用力往回拉,那拂尘似是什么特殊丝线制成,拉上去纹丝不动。
那金钟恶道似乎很有兴趣地看着他用力,脸上咧开笑意,眉毛肉瘤挤作一团,甚是恶心,说道:“另外一人似乎是叫做东方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住在何处?你若说出来,道爷便给你一个痛快。反正人是你们两人杀的,只杀你一人,恐怕你也不甘心。”
原来这恶道是想套出东方笑的所在,所以迟迟不动手,而此刻游返心中唯一的疑问便是,他是如何自己在金剑山庄的。只是事到如今,跟这样的疯子也无话可说,游返剑身一侧,猛试力道,只见拂尘上丝线根根断裂,近乎透明的细线四处飘散,散落开来,宝剑终是收了回来。
“可恶,我的冰蚕丝,居然被你毁了,纳命来!”金钟恶道实在着恼,他哪里知道这吞日剑的神妙之处,以为自己采自天山的冰蚕丝织成的拂尘坚不可摧,哪知道会断裂开来,心中顿时心疼不已。
游返不管他的感受,一招烽火燎原,横扫出来,威风凛凛,也是赤剑法的高招。
可在金钟恶道看来,或许剑法不俗,但由游返使出来就平平无奇了,不过此刻他也不敢大意,生怕又出什么旁枝末节,于是用手重重一托剑身。
游返只觉剑身一轻,偏离了原有去向,便如同击中了空气一般,十分难受,一咬牙,临时变招,此时已不计较是什么剑招,和身扑上,只求能伤到对方。
金钟恶道对他这拼命的打法有点准备不足,不想费力气对付这么一个小子,一时犹豫,侧身让到一旁,倒是让出了一条出路。
游返眼前一亮,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自己虽然吃了亏,损失了坐骑,但对方是塞上四兽的始作俑者,心狠手辣。从刚刚交手数招来看,对方尚未使出全力,已能轻松收拾自己。此处虽然是官道,但路上往来人少,万一落到对方手里,恐怕没什么活路,此时保着命就显得重要了。
一时之间,曾经四处漂泊时那无时不在的危机感又回到身体里来,一种本能驱使之下,头脑顿时清晰起来:此处往南是大河渡头,向东是平原,只有西方地势复杂,山丘溪谷,森林遮日,能够藏身。只是如果到了那种境地,还被眼前这恶道给捉到,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若是往北,返回金剑山庄,在这官道上,实在无可藏身之地,游返不敢赌自己的脚力能胜过对方。即使能路过一两个行人,也只是多了几个受害者。
一瞬间的思虑,游返仗剑穿过金钟恶道的封锁,再不回头,连运小颠步诀,迅速向西而去。
金钟恶道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趣!好久没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随后又露出一丝懊悔,在自己心里道:“可不能让他跑远了,跑得远了,就追不着了。”
转头一掌劈下,奄奄一息的白马就此断气。金钟恶道随手扯下血淋淋的一截马后腿,朝着游返去的方向慢慢走去,他想慢慢享受这游戏,可不能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