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卢氏显然没有放过房遗爱的打算:“俊儿害羞了,有喜欢的姑娘了也不给娘说,娘真是好生伤心。”
看着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卢氏,房遗爱果断地选择了投降:“孩儿怎么会有喜欢的姑娘呢,孩儿还小,再说孩儿还要好好陪母亲呢。”
听着儿子的话,卢氏又是一阵笑意涌上脸颊:“你这孩子就会哄娘亲,等将来你有娘子的时候恐怕早就忘了娘了。”
房遗爱拽着卢氏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娘,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都在说我很爱我的娘亲了吗?”
卢氏先是一愣,接着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儿子真是长大了,说话这般肉麻,娘从来没有听过这般话语。”
房遗爱一脸无辜:“孩儿是认真的。”
看着房遗爱无辜的表情,卢氏更是大笑。
许久,卢氏停下笑声:“好了,俊儿,这次你犯的错你爹很是生气,等会我领着你去见你爹,你好好给你爹认个错。”
房遗爱一脸真挚:“孩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等会一定会向爹爹认错的。”
卢氏看着房遗爱的神色甚是诚恳,不由欣慰。
房遗爱跟着卢氏绕着走廊走进前堂,这一刻房遗爱的心情甚是激动。当想到可以见到一代贞观名相房玄龄,这么伟大的人物还是自己的父亲,心里的小兴奋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迈进前堂,房玄龄打量一圈,堂前跪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寸许胡须显得格外精神。房遗爱知道这便是自己的父亲,只是这位中年人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威严,只是有些许严肃,许是在家的原因吧。
堂下左侧跪坐着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房遗爱明白这便是自己的大哥房晖,字遗直。房遗直看着四处打量的房遗爱,一直用眼睛示意。
房遗爱明白大哥的意思,看向堂上的父亲,直接跪下:“孩儿不孝,犯下此错。被爹爹关上三天,心有悔意。所以刚刚出来却有物是人非之感。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悔改的。”
堂上的房玄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小儿子甚是顽劣,房玄龄早已疼痛不已,只是卢氏却颇为宠爱这位儿子。房玄龄不求这儿子彻底改过,只求他老实几天。堂堂宰相之子竟然出去嫖妓,而且还是十三岁的童子。
想想自己那一群老友调笑自己的样子,自己尚书左仆射的脸丢进了,幸亏还有杜如晦杜老弟给自己作伴,想想克明的脸色,竟然还有些开心。
卢氏对自己夫君的态度十分不满意,瞪了夫君一眼,满脸和蔼的看向跪在堂下的房遗爱:“俊儿,知错就好,赶紧起来入席吧,这地上很凉的。”
房遗爱一脸无语,怪不得说慈母多败儿。不过这样的母亲,遗爱很喜欢。
房遗爱走向自己的座位,学着长兄和父亲的样子跪坐在那里,不得不说跪坐真的很难受。房遗爱只好苦苦忍受,不好露出破绽。
唐人吃饭讲究分席而坐,也就是每人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食物都一样。吃饭时讲究食不言,所以房家吃饭的时候亦是如此,可苦了房遗爱习惯吃饭的时候习惯指点江山,胡吹海侃,唾沫星子混合着的米饭吃着才香。
终于吃过了饭,房遗爱早早地就溜到了自己的房间,唐朝晚上的娱乐生活极其匮乏,唐人一般晚上七点左右就睡了。
房遗爱刚进入房间没多长时间,冬雪冬梅两个丫头就进来了,房遗爱的前身对这两个丫头颇为和善,只因为这两个丫头都是孤儿,从小和房遗爱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就好。
“少爷,我们已经给你打好热水了,洗完脚再睡吧。”
瓜子脸的是冬梅,脸圆的是冬雪。两个丫头都才十四五岁。颇为活泼。
冬雪已经褪下了房遗爱的鞋袜,帮房遗爱轻轻地擦洗起来。
冬梅更是除去自己厚厚的裘服,钻进了房遗爱的被窝。房遗爱有些吃惊但也不至于惊讶。在古代本就有丫鬟暖床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亲自上演了。冬梅虽然只穿着贴身的亵衣,奈何房遗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幼童,只能长叹了。
“少爷,往后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你还小,不能伤了身体。”
房遗爱内心一阵好笑,恐怕冬雪还不知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吧。真是小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被窝里的冬梅也不甘示弱:“少爷,你别急。等你年纪到了,你要是想要了,可以来找我和冬雪。”
刚说罢,便害羞的把头钻进被窝,活像一只鸵鸟。可苦了在外面给房遗爱洗脚的冬雪,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垂。
房遗爱笑了,这一瞬间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渴望,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甚至连冬雪冬梅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的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