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国公吩咐锁上厢房的门,阴沉着脸去了后院,刚在后院坐下,婢女来报,武空来了。
武空回府,安国公的人已在吉安侯府候着了,说是安国公请他过去。两家是通家之好,安国公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也正常,他没往心里去,和父亲说完话,匆匆拨拉两口饭,便过来了。
“四郎来了。”安国公笑吟吟的让座,吩咐婢女上茶,道:“你和十二郎自小玩到大,这两年又一起在丞相手下当差,若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了十二郎呀。”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武空只是胆子小了点,顾虑多了点,可一点不傻,他眼望安国公,道:“伯父这是从何说起?”
安国公倒也干脆,开门见山道:“丞相唤四郎过去,是要安排四郎为官吧?”
一千石以下的官员,丞相有权选举提拔,奏报皇帝也只是走走程序,一般皇帝不会驳回。食俸二百石以上已是官了,一如明朝时的九品,那是有品级的,跟吏天差地别。
安国公本是猜测,没想到却一言中的。武空听他这么说,心头怦的一跳,呼吸便有些急促,道:“伯父如何得知?”
安国公看他的脸色,一颗心拨惊拨凉的,再听他承认,更是气得脸孔涨红,怫然道:“不知丞相许了四郎什么官?”
奶奶个熊的,凭什么你当官了,我儿子还在乡下吃土?
武空很为难,实是不知怎么跟安国公说,有很多机密不能说啊。他踌躇一会儿,道:“请恕罪伯父,这事儿,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不方便说。伯父若没有别的事,我这就告辞了。”
武空说着站了起来,他还得好好想想,怎么把父亲交待下来的任务完成呢,属官安插自己族人,要怎么跟程墨说?
安国公冷笑道:“四郎为官了,瞧不上老朽这把老骨头了。”
“伯父别这么说。丞相吩咐下来的事,我还没有理清楚,待理清楚再禀报伯父,可好?”武空温声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底线他还是有的。
安国公袍袖一拂,道:“不敢当。”
武空哪里看不出他羡慕嫉妒恨?只是该守的立场,他得守,当下也不多说,告辞出来了。
安国公气得握紧拳头,恨声道:“别以为你有他撑腰就把我安国公府不放在眼里,哼,我倒要问问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怎么安置十二郎。”
他几次三番借护院侍卫予程墨,在程墨遇刺时护他安全,又多次相助,现在倒好,一有当官的机会,把张清撇在一边了。
这一晚,他气得睡不着觉,那侍寝的小妾不知发生什么事,一晚上战战兢兢,连翻身也不敢。
程墨哪知道安国公一早赶到公庑,又无意中得知真相?他和霍书涵***爱,四更天起床时,霍书涵沉睡未醒,他也没唤青萝侍候更衣,而是自己穿戴整齐,吃了早饭,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