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却硬生生把东闾英的大门砸了,还一点事没有,东闾英倒落得教女不严之过。
程墨圣眷隆重啊,能为这样的人做事,他放心。
两人说着话,来到纪驰的公庑,分宾主坐下。程墨道:“我已吩咐下去,拨二十个匠人到将作匠,听侯将作令调遣,还请将作令指导匠人们把模型做出来,”
模型要怎么做,只有纪驰最明白,程墨调的都是最为出色的匠人,明天到将作匠集中。
纪驰道谢完毕,和程墨说起发动机,道:“卫尉的意思,这发动机是火车的心脏,却不知原理是什么?”
他琢磨好些天,一直琢磨不透,要怎么造一个机器,放进去,连接燃料,使机器发动。
这个不是程墨的专长,他也只知道大概,摇头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作用,要怎么设计,还请将作令多多费心。”
纪驰沉吟半晌,道:“还请卫尉宽限些时日。”
这么重要的部件,一时半会儿的不能造出来。
程墨也明白没有实物参照,纪驰又从没见过,只凭他这么三言两语,要设计出来很难,他早有心里准备。
“那是自然,将作令只管放手去做。”也就是说,没有时间限制。
纪驰道谢,两人说些闲话。
而在丞相府,苏执得知东闾英大门被砸后,立即罚小厮去马廊喂马,然后火速赶去大将军府求见,希望能从霍光那里得到准信,他要怎么做,自己要怎么配合?
霍光见了他,道:“我已上奏折弹劾五郎,你就不要掺和此事了。”
苏垫赶紧自责道:“是我失职,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直到此时才知。”
都怪小厮偷懒,要不是小厮偷懒,他何至如此被动?
霍光不愿再说,端了汤,他只好告辞。
回到府中,他还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便传来曾尝被下廷尉署的消息,苏执大惊之余,决定明天早朝探探皇帝的口风,没想到皇帝一锤定音,事情完结。
散朝后,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无心在公庑处理政务,匆匆回府,刚好在府门口遇到苏妙华,不免叹气,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天天胡闹,成什么样子?”
人家程卫尉只比你大两岁,已经取得皇帝的信任,接过霍大将军的权力棒,成为当朝第一人了。唉,生子当如程五郎啊。
苏妙华刚刚得知这件事,想去找程墨问清楚,没想到在门口遇上老父亲,一句话没说便被训。她老大不乐意,道:“父亲,我哪有胡闹了?”
程墨才真正胡闹好不好,你怎么不去说他?
苏执摇了摇头,不知说她什么好。他回书房想了半天,如今霍大将军已经不闻政事,他还想继续在朝堂上混下去,唯有抱紧程墨的粗腿啊,可是要怎么做呢?
被他惦记的程墨和纪驰说完话,告辞出来,刚进府,苏妙华从屋顶窜下来,道:“程五郎,你好威风啊。”
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每次都上房揭瓦啊?程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