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诸位已亲自体验过了,不用我多说。只是大将军全府都要装,只怕五郎抽不出人手。”
淮安侯急道:“我可是半个月前就定下来了,大将军府的设备装好,就该给我装吧?”
他不能越过大将军去,可要能紧跟大将军的步伐,也能讨大将军的欢心不是。
可是定国公、兴伯等人却不干了,七嘴八舌道:“凭什么你排在大将军后面?”
你以为你爵位比我们更高,还是说大将军更亲近你一些?
悄悄出屋敷了药回来的晋安侯刚进屋,还以为走错地方了,不由问旁边的武恩侯:“怎么回事?”
怎么大家都一副要把淮安侯吃了的样子?
武恩侯道:“还不是为了这设备。”
他也急着装一套,不说别的,单说整间屋子,走到哪里都暖和,不像烧炭盆,只有炭盆旁边方圆两三尺的地方温度高些,离炭盆远了,有跟没有一个样。
晋安侯一听也急了,道:“我也报名。”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这设备的威力的,还为此被灼伤,要是不装一套,他岂不白受皮肉伤?
会稽伯默默站在角落,心里是满满的哀伤,他也想装,不知能不能赊帐?
京中勋贵三十多人,除了淮南侯成为仇家没在邀请之例外,其他人都悉数到场,三十多人齐齐开口说话,吵得程墨头晕,道:“诸位稍安勿躁。”
他一开口,吵嚷声渐歇。
程墨道:“这套设备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好的,别的不说,光是那些管子,就得精铁打造,费时费力。”
淮安侯道:“大将军要的,难道不能召集京城的铁匠,把精铁打造出来?”
霍光要装,待遇自然大大不同。
程墨道:“我岳父岂是这样的人。”
不少人附和:“正是。”
淮安侯十分后悔前几天一时冲动,说出不要装的话,他早该想到,有程墨在这,张勇定然没事。
程墨却不再给他们纠缠的机会,道:“今天是为张大哥接风洗尘,时辰不早了,不如请张大哥出来。”
众人一进门便被设备吸引,竟然没人想起正主儿张勇没在,当下人人道:“理该如此。”
张勇要是不出来,只怕不能开席了。
安国公笑吟吟吩咐一个来往奉茶端点心的婢女:“请大郎君过来。”
本来张勇要在府门口迎客,程墨不让,让他最后出来,这样一来,万众瞩目,省得站在府门口,每来一人,都要问起在狱中那些事。
张勇担心把勋贵们都得罪了,安国公道:“有五郎呢,怕什么?”
他现在是死心塌地跟随程墨了,程墨说什么是什么。
趁婢女去请张勇的功夫,勋贵们便说起张勇被诬闹市纵马,幸好伍全凭公而断来,不少人凑到程墨跟前,道:“还是永昌侯有办法,才能帮张大郎脱罪。”
更有人想,要不是你有个权倾朝朝野的泰山老大人,张勇岂能无罪释放?只是这话在心里打转就好,不宜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