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别想把那些被我打残的残兵败将全都带去。
壶衍缇真是没脾气了,他还真这么打算,这些人留在草原,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还不如全都带去吴朝,一路上大吃大喝,先填饱肚子再说,在长安呆到春天再回去。他不信吴朝人人像程墨一样鬼精鬼精的,到时再要几十万头牛羊带回去,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以后再战就是。
“丞相,你这是要灭我匈奴啊。”壶衍缇快哭了。
程墨淡定道:“不过因果循环而已。”
如果你们不以抢吴朝为生存之道,怎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老祖宗的帐还没跟你们收呢。想到这里,他故意道:“我主只有一位皇后,还没嫔妃,不知匈奴可有绝色无双的公主适婚配,可嫁予我主为妃。”
陶然目瞪口呆,这是要收利息吗?
壶衍缇心头怦的一跳,如何不明白程墨的恶趣味,可他还得回答:“说起来惭愧,先单于生有三位公主,都已婚配,本单于并无公主。”
嫁予乌孙的匈奴公主是壶衍缇的堂妹,老单于的第二女,不过她已经被杀了。
果然,程墨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道:“我主还想广纳各国公主为嫔妃呢,没想到匈奴却没有公主,真是遗憾之至啊。”
瞧他打量自己的目光,壶衍缇突然菊花一紧,这个王八蛋不会想让他雌伏吧?
幸好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程墨道:“单于远道而来,今天就留下用便饭吧。”
晚餐很丰盛,肥嫩的羊腿,牛身上最嫩的部分,都烤得金黄,热气腾腾地端上来。壶衍缇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了,自交战以来,吴军奔袭频繁,抢光了他所有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嫩的牛羊了,每天只能吃粗糙的马肉,现在一看到马,他就想吐。
外面严寒,晚宴在帅帐中举行,没有歌舞,只有乔洁等将军相陪。按照程墨的说法,军营中不能携带舞伎,并告诉他,京城繁华,尽可以去寻欢作乐。
越是繁华的地方消费越高,壶衍缇现在一穷二白,身上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怎么消费?他一脸苦色,唯唯应是。
乔洁更过份,告诉他京城中哪里可以兑换银子,让他带金子去,到时候把金子兑开就行,不用带银子这么麻烦。
金子也被你们抢光了好不好。壶衍缇虎目含泪,真心吃不下去了。
晚宴临近结束,程墨道:“单于若没有意见,就把国书签了吧。”
这份国书,几乎是格式合同,是由陶然从京中带来的,上面早盖好玉玺。
壶衍缇一看,就想骂娘,这什么破国书,全是程墨跟他谈的,让他无条件称臣纳贡,对他限制极多,他只有义务,却无半分权力,这是不平等条约啊。
程墨笑吟吟看他,眼神中只有一句话:“不签就打。”
他打不起,那就只好签了,壶衍缇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