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道弧线,朝老头的脖子砍去。
老头忙着鼓动族人,并没有意识到程墨到来,直到头颅落地,嘴还张着,他在说话,只是后面的话永远无法说出了。
老头子们见他被杀,发一声喊,先后抱头蹲下。
他们害怕了。
“于欢,过来。”程墨道。
他来时,已经叫人去找于欢。于欢一听俘虏暴动,脸当场就白了,一路小跑过来,这时气还没喘均匀。
“丞相。”于欢上前行礼,道:“下官听候差遣。”
翻译也是官,不过是食俸两百石的小官。要不是出使乌孙,这样的小官一辈子也不能见程墨一面,何况这些天常伴程墨左右?有这段机缘,他也可以引以为傲了。
程墨道:“你跟他们说,谁不听话,就跟这老头一样下场。”
他不想大开杀戒,也不戒意杀几个害群之马。
于欢大声用匈奴语传达程墨的话,栅栏前一片寂静,然后刚才还使出吃奶的力气的老头子们都跪了下来,以额触天,纷纷喊道:“我们不敢。”
程墨对他们宽容,让他们误以为吴军不会伤害他们,刚才一剑把他们尊敬的头人杀了,让他们心惊胆颤,他们很快认清眼前的处境,并不是吴军不敢杀他们,而是人家基本不屑于杀他们。
程墨道:“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我会送他们去大吴,给他们土地,教他们耕种,若不老实,一概杀了。难道我还不敢杀几个俘虏吗?”
于欢翻译。
“我们老实,我们听话。”
听到可以活下去,他们都有些激动,机灵的人先出声,反应慢的迟出声,乱嘈嘈一片,于欢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有少女在帐蓬里偷窥程墨,见他丰神俊朗,如来自天阙的神祗,主宰他们的性命,不由看得痴了。
程墨转身对吴安道:“从现在开始,集市取消,所有人不准随意走动。”
让你们串联,让你们四处散播小道消息,还反了你们了。
吴安也觉得不能对他们太放纵了,连连点头道:“下官领命。”
程墨回到帅帐,马荣、罗信、李坷在帐门口相候,他们也听说,俘虏居然对军士动手,要不是有栅栏,只怕军士会受伤呢。
李坷苦着一张脸道:“丞相,这些人野性难训,只怕到了地方,也是祸害啊。”
程墨吩咐下去,逐一对俘虏登记,把他们打散择地安置,还没登记好呢,就出了这档子事。李坷一想到答应带五万凶神恶煞的匈奴人回去,脸就绿了,在这儿暴动有军士镇压,若带回去暴动,待报了上去,走完程序,军队飞驰来援,一郡百姓还有多少人活下来?他是百姓们的罪人啊。
程墨见他反悔,也不生气,道:“不用怕,我教你一个方法,三户百姓安置一户俘虏,保管他们不敢动弹,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李坷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