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不过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迅速。她到哪,敌军便退后一些,那些壮汉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畏惧,对这个砍人如切菜的女子深深忌惮。
程墨也浑身是血,都是敌人的,阿飞一直在身边保护他,他说了几次,阿飞只是不听,他只好随他去了。几个时辰下来,他杀了十几个敌军,战绩算是不错了。
壶衍缇同样浑身是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吴军的,要不是赫连勃勃拼死救他,他早就死在黑子手下了。他小腹那一刀就是黑子砍的,到现在还流血不止。
赫连勃勃带着到吴朝抢赤金首饰给心上人的梦想,死在黑子的刀下,死不瞑目。他身子被斜劈成两半,摔落马下时,被双方的战马踩踏,早成肉泥血水了。
这一晚,草原上喊杀声不断,惊得远处的的狼群嗦嗦发抖,不敢嚎叫。
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阳光洒在草原上,照亮了这一处如人间地狱般的区域。
壶衍缇悲愤不已,自已有十万精兵哪,本来要去找程墨这南蛮子算帐,一报掳妻掳父之仇,没想到在这里遭遇伏击,程墨竟然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害他损失惨重,要是两军堂堂对阵,凭他来去如飞的精兵,会输得这么惨吗?
他身受重伤,不停咒骂,可是眼前的情景实在不容乐观,吴军不知中了什么邪,杀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不见秃颓,反而是他们这些草原上的英雄,早就没有锐气了,而且放眼望去,都是吴军,自己的部众快被屠杀光了。
“向东突围。”他看出东面的敌军没有那么凶残,下令从那里突围,先保住性命,以后再和程墨算帐不迟,就算杀不了程墨,也能不停打草谷,屠杀吴朝百姓,这个仇,他不怕报不了。
匈奴军早就疲累不堪,主要是敌人漫山遍野地杀过来,他们被围在中间,早就有些怯了,再加上吴军人数远胜他们,战力比他们略强,马术也跟他们平分秋色,他们占不到一点便宜,哪有不败之理?眼看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被战马踏成肉泥,人人心惊,战力锐减,幸存下来的人早就想逃了。
壶衍缇一声令下,他们可真是拼了老命,战力爆棚,朝东面猛攻。
东面是华罗縻所部,他还在闹情绪呢,有些出工不出力,没想到匈奴军突然跟吃了十全大补药似的,跟他拼命,吓得他一声怪叫,道:“程墨在西面,你们朝西攻啊。”
程墨见剩下的匈奴军主力猛攻华罗縻部,道:“他们要逃,传令下去,康将军所部及时救援,别让壶衍缇跑了。”
康成在西北侧,离华罗縻最近。他接到命令,刚要追过去,那边华罗縻见已方伤亡太大,大叫:“别打了,让你们过去。”他竟然吩咐让开一条路,放壶衍缇的残军出包围圈。
自程墨以下的吴军将军着实惊着了,程墨大叫:“追!”
旗手打出旗号,康成所部率先追了下去,其余各部分别追击,黑子更是纵跃而起,要斩下壶衍缇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