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就敢端了右谷蠡王的王庭,难道五千精锐是佯攻,这一千多人才是尖刀不成?
“一边儿去。”壶衍缇都气晕了,哪还有好脾气和左贤王说话,只是叫:“集结十万人,立即把程墨宰了,把可敦抢回来。”
左贤王道:“草原茫茫,总得先让细作探出程墨的踪迹,要不然我们上哪杀他?”
太丢人了,以前是吴军找不到他们,拿他们没办法,现在反过来,他们拿程墨没办法,他们这些生长在草原的人,居然对一个来自吴朝京城的青年没辙。
壶衍缇怒吼:“赶紧派人去查啊,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胸中一口气出不来,只想把看到的人劈了,哪管这人是左贤王还是程墨?
左贤王见他脸色不善,不敢再说,赶紧出帐,连续派出一百多个细作,让他们追踪程墨的踪迹,一有消息赶紧来报。
风雪停了,乔洁的行军速度快了不少,快天亮时,总算赶到康成所部。
程墨下了严令,全军着铠甲睡下,康成也是如此。他被叫醒,出帐一看,傻眼了,这漫山遍野,白乎乎的东西是羊?那也太多了。
华罗縻顾不上别的,一看到地方,马上嚷着要找程墨。
乔洁劝道:“右将军,军士们疲倦已极,不如先安营扎寨,让他们休息,待天亮再和丞相叙话。”
华罗縻也累得很,听他这么说,瞪着牛眼道:“程侯爷不会连夜跑了吧?”
他一路上寻思,吴人狡猾狡猾的,可别骗他白跑一趟,或者把他诓到吴军的营地,两下里的吴兵合兵一处,把他这两万人吃了,若真是这样,他可真死不瞑目了。
乔洁拂然不悦道:“右将军说什么呢,我堂堂天朝上国,岂会不守承诺?程丞相乃一国宰辅,岂会不守承诺?若真许了你好处,定然会分予你,不用担心。”
华罗縻狐疑:“真的?”
他真心怕再被坑。
康成不了解情况,黑夜中见来了很多人马,还以为都是乔洁带来的兵马,待见华罗縻追来,觉得奇怪,道:“乔将军,怎么了?”
这人真是阴魂不消,怎么又追来了?康成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十分不快。
乔洁不理康成,傲然对华罗縻道:“当然。难道公主没告诉你,吴朝最重承诺吗?”
他一提解忧公主,华罗縻放心了,现在这妇人当家,断然不会坐视儿子的利益受损,不过他还是重申:“若程侯爷说话不算话,太后定然会写信告诉吴朝皇帝陛下。”
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帐外人喊马嘶羊叫牛鸣,程墨不被吵醒才怪,说话间他走了进来。
华罗縻一见程墨,如见活宝,两眼放光,一把抢上,道:“程侯爷,你可是答应的,要把右谷蠡王的缴获分我一半。”
乔洁见程墨无恙,咧嘴上前行礼,道:“见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