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杯杯碗碗,又出帐上马驰骋一阵,吹了一阵冷风,心情总算平静了些。
他召左贤王进帐商议。
左贤王沉有忧色,眉头皱得紧紧的,道:“单于,没想到吴军如此快速,这是效仿当年霍去病啊,再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提高警惕才行。”
壶衍缇气闷之极,道:“光提高警惕就行吗?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前几天我们商议时,就防着这一招吧?可还是出其不意的,被连端七个部落,眼看吴军就要到王庭了,难道你让我成为吴军的俘虏不成?”
自匈奴立国以来,还没有单于被掳的先例,难道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吗?壶衍缇一句气话出口,怔了一下,腿一伸,把面前的几案狠狠喘翻,咬牙切齿道:“死战,就算是战死,也不当那没骨气的俘虏。”
看着眼前失去冷静的壶衍缇,左贤王叹了口气。壶衍缇脾气暴躁,做事不计后果,是个难服侍的主儿,接连吃了几次败仗,就当世界末日,失去冷静了。
“单于,不过是几场小败而已,如今我们有了防备,吴军自然无法再如以前那样故伎重施了。”左贤王极力劝着。做为匈奴权力仅次单于的人物,他觉得很有必要坚定壶衍缇的信心。
其实壶衍缇不是没有信心,而是窝火,己方以来去如飞著称于世,却连续两次在速度上败给吴军,第一次被迫北迁,第二次呢?难道也逃进沙漠?
对左贤王的劝慰,单于不以为然,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空话就不必说了,赶紧拿出有效的办法才是正经。
左贤王熟知他的性情,知道不解决壶衍缇的后顾之忧,无法平息他的怒火,搞不好这火就要发在自己身上了。他转了转眼珠子,道:“单于既担心吴军突袭王庭,不如把老单于、可敦迁到右谷蠡王庭,那儿近乌孙,乌孙一向没什么战力,而且很听话。”
胖王已死,元贵縻继位的消息还没传来,在左贤王印象中,乌孙一向亲近匈奴,对吴朝不过是敷衍了事。吴朝想联结乌孙共击匈奴,也一定不会成功。
迁老父老婆孩子去右谷蠡那儿?壶衍缇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壶衍缇的单于之位并不是父亲传给他的,他的伯父无子,而他又英勇善战,死前传位给他,现在他的父亲还健在,就跟太上皇似的,物质极大丰富,就是没权力。
他和父亲的感情很是不错,他的可敦更是他的初恋,两人共同生育五个儿子。
壶衍缇想了半天,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吓了左贤王一跳。他大气地道:“立即收拾,把他们送去右谷蠡王庭。”
一同送去的,还有壶衍缇的嫂子、居次、名王、千长,以及护卫父亲老婆孩子的骑将四万骑,这场战争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万一被吴军连锅端了,牛羊等食物也被掳走,这个冬天就不用过啦,于是,带上马、牛、羊、驴、橐驼共七十万头,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关心的人,重要的物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壶缇衍放心了,磨刀霍霍,准备和吴军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