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功成却没有一蹶不振。他在银行的协助之下,重组资产,拍卖物业,减磅轻债。
又同银行达成,成功拿回自己的钟表店,以所得利润赔偿银行。
他又故技重施,与旅社签订协议,每带一位旅客来店消费,就给旅社一部分分成。
此一策略令他的表店客似云来,不仅提前清偿了所有欠款,更让他重回亿万富豪之位。
现在他名下的资产已经赎回,而且还涉足黄金、外汇、地产市场,让他的财富也是与日俱增,如今身家涨到七亿港币左右。
而柳大少是柳功成的名字,名叫柳承虎。跟他这个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百折不挠,终成大业的老爸不同,这个柳承虎就是个典型的浪荡公子。
他基本上不干正事,只在老爸的公司挂个虚名,按月领工资。而平时就是泡妞、夜店、派对,最喜欢做的就是磕完药之后,几男几女在一起胡天胡帝。
因为柳功成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娇惯,宠得不像样子,所以他做什么事,柳功成都由着他。
直到去年时,柳承虎在夜店玩时又嗑药,被警员抓到现行之后,失控的大喊他老爸的名字,被现场的媒体拍了下来,令全香港人都知道了柳家的丑事,也让柳家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
之后柳功成就严禁柳承虎再在外面提自己的名字,否则就禁足他,而且一分钱零花都不给他。柳大少从此才低调了一些,但泡妞、夜店依然还是少不了的。
……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还真是一个败家子。”夏天看完资料之后,合上文件,微微一笑道。
“天哥,这个柳功成是怎么得罪你的呀?”陈义信好奇地问道。
夏天便将那次陪王柤贤逛街,结果被柳大少骚扰,还被黑X会围堵一事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陈义信大怒。
“玛德,那个混蛋,竟敢对你动手,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天哥,你等着,我这就领人把他暴打一顿。”他大声说道,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哎,哎,阿信,等等!”梁博滔连忙拉他道。
就算真的动手,也不能让他出马呀。否则打了柳承虎固然是好事,但他也同样要进监狱服刑呀。
“别拦他,让他去。都多大了,什么身份,还这么冲动!”夏天冷冷的道,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义信一眼。
陈义信听他这么说,顿时也明白自己冲动了,连忙又跑了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天哥,我又犯傻了。”
“你呀,你呀,就是屡教不改!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就是记不住,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夏天生气的用钢笔戳他脑门一下道,“以后给我记住,再这么冲动,我回头就把你丢到无人岛上去呆一个月。让你跟大风大浪去较劲,看看你的性子到底磨不磨得出来。”
“别,天哥,我错了,我以后改还不行么。”陈义信一听,吓了一哆嗦,连忙求饶道。
他天生好热闹,真把他弄到无人荒岛上呆一个月,没人陪着,那他非死了不可。
“你要真的改才行啊。”夏天点点头道。
“嗯,我一定改。”陈义信又赌咒发誓道,“其实我刚才冲动也是有原因的,那个柳承虎简直太可恶了,竟然敢调戏你媳妇我嫂子,还敢唆使黑X会来围堵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他一顿都是轻的,最好是找人阉了他才好。”
“他再怎么可恶都好,记住,教训他的事,绝对不要亲自沾手。否则一旦出事,想洗都来不及。”夏天指点他道。
“是呀,阿信,现在香港黑X会那么多,随便给点钱就能请到人。找人打他一顿还不简单,何必亲自动手,沾上一身腥呢。”梁博滔也点头笑道。
“恩,我知道了。”陈义信眼睛一亮,受教道。
“夏先生,您让我调查柳功成,是不是打算吞并他旗下的产业呀?”梁伯韬又笑着问夏天道,“我看了一下,他旗下现在有两处在建楼盘,在大屿山还有数百万尺的土地,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先不急。”夏天摆摆手道。
他现在的身份不比当初。当初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斗文和集团,斗大华银行,吞中华煤气,人们只会赞他一声英雄了得。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大人物了,再像之前那样就显得恃强凌弱了。就算要吞柳功成,起码也要做到吃相好看。毕竟香港商界现在他还不是一手遮天,太过霸道也容易惹人非议。
而且他刚才也看了,柳功成祖籍粤东潮州。而潮州帮在香港可是实力最强的商帮之一,香港首富李家诚就是潮州人。
潮州帮一向抱团,讲究的是守望相助。当初柳功成之所以能跟汇丰银行达成协议,可以先拿回自己的产业,以所赚利润赔偿银行贷款,就是潮州商人帮他做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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