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交钱!”两个联防队员拦住了打头的车子。
打头的车子上跳下了个穿短衣裹头巾的伙计,他大大咧咧的说道:“交钱?交什么钱?”
“入城费!自今日开始,凡是进城送货的各家店铺的车队,一律按所拉货物价值的八分之一交纳入城费,不交者不得入城。”一个联防队员大声说道。
“货物价值的八分之一?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穿短衣裹头巾的伙计说道。
这个队员调笑道:“我胆小,不敢抢!”。
“哈哈哈哈……”周围的百姓听的大笑起来。
“你?……”这个粮行伙计说着,举手想打说话的联防队员,可是又不敢。
看了看站在城门口的联防队员,他狠狠的跺了下脚,就跑向后面马车上坐着的粮行二管事吴文,低着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吴文黑着脸边听边向城门口看。吴文今年五十岁,五短身材,长的圆头圆脑的,吊眼皮,朝天鼻,眉毛稀稀拉拉,一副滑稽相。
听完了伙计的汇报,吴忠想了一会,这才腿一伸,跳下马车,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到联防队员们的面前。
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说道:“哦,原来是联防队的兄弟,在下是宏盛米行的二管事吴文,很高兴认识几位兄弟,这样吧,我也不让几位兄弟为难,我们交五两银子的入城费好了。来人,交钱……”
“慢!……”程冲走了过来。
“您是?……”二管事吴文看着程冲,疑惑的问道。
“在下程冲,联防大队一个中队长。这个月的城门官。”程冲拱了拱手说道。
二管事吴文满面笑容的拱手讨好道:“原来是程队长,久仰久仰!”
“不敢!二管事客气了。”程冲不冷不热的说道
见程冲不买账,吴文眼珠一转,急忙说道:“程队长,你看,我们去那边算算该交多少入城费可好。”说完,对着程冲挤了挤眼睛。
程冲明白他的意思,便大声说道:“吴管事,你不必麻烦了,把你们的进货单子拿出来算算就知道该交多少入城费了,看那边有个书办,他会和你算的,不会多算你的。”
看这阵势,吴文知道今天混不过去了。
今天他拉了一千两银子的大米和面粉,如果按照八分之一的比例来交入城费,需得交一百二十五两白银。
如果交了这一百二十五两白银,东家饶不了他,不交的话,又进不了城。
想来想去,吴文只得说道:“几位兄弟,你看,这货物不是我的,我也做不了主,我派个人去和东家说一下,看他怎么说,可不可以?”
看了他一眼,程冲说道:“可以,但是限一柱香的时间,过时不到,加收十五两银子的滞纳金,现在先把车队拉到城门一边去,不要挡着道。”
“这个滞纳金是什么意思?”二管事吴文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滞纳金就是延迟交纳入城费的罚金。”程冲说完,连看也也不看吴文,便大声的叫道:“点香,计时!”
“啊?……快去叫东家来……”吴文大声对一个粮行伙计叫道。
这个粮行伙计如飞一样的跑进城去了。
《宏盛米行》是yx县城里最大的米铺,老板叫刘万世,今年四十三岁,叔父刘能是京师的吏部侍郎。仗着叔父的势力,他大斗进,小斗出,百姓背地里叫他刘万死。刘万世搂着第九个小妾赵红艳睡觉还未起床,赵红艳出身青楼,今年二十五岁,风姿娇艳,性情****,很得刘万世宠爱。
“********联防队,敢堵老子的车队,真是胆大包天,抄家伙,跟着老子我去打这些****的……”刘万世怒气冲冲的边下床穿衣服边下令。
他身材魁梧威猛,块头很大,那细长的麻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
刘万世是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人,就是县里的衙役捕快见了他也得绕路走。
“走,跟老子去揍人去……”他一声吆喝,三四十个恶奴应声而到,抄着棍棒气势汹汹的向着城门口走去,一路上见了的人,急忙躲避的远远的生怕被这些恶奴打。
“噶噶噶噶……”刘万世见了,得意的怪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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