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寺中,与寺中僧尼隔开也就是了。”心严立马附和着,并主动替杨广出主意道。
杨广将心严、心意二人的反应都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道:“就依心严师太说的办吧。两位师太可以离开凶案现场了。”
心意抹了把眼泪,叹息一声,冲杨广、张衡合掌施礼,转身离开了净室。心严像是受到心意的提醒,也面露戚色,但却站在原处未动,向杨广说道:“寺中出了这样的事,贫尼难辞其咎,请王爷允准贫尼随您一同入宫,向娘娘禀陈此事吧。”
杨广淡淡一笑,语含机锋地答道:“也好。心严师太身为寺中住持,想要了解心仪师太的死因也不为过。就请师太留下来,一道听听仵作的验尸结果吧。”
心严面色微微泛红,似乎听出了杨广的话外之意,却仍不肯离去。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仵作前来向杨广、张衡报告验尸结果:“死者系后背中刀,一刀毙命,刀锋完全插入死者体内,据此判断,凶手为一惯使刀之男子,或身负武功之壮年女子。死者身上除后背处致命刀伤外,并无发现有其它伤处和任何中毒迹象。死者生前也未受欺辱。”
“凶手入室行凶,大约是在什么时辰?”张衡向仵作问道。
“据死者体温推断,应在两个时辰以前。”仵作肯定地答道。
“两个时辰前,也就是说今日天亮后,凶手才潜入寺中杀害心仪师太的?”杨广吃惊地望了一眼张衡,冲仵作问道。
“禀王爷,死者气绝身亡的时间应在今早五更前后。”
“可怜的心仪师妹,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悄悄溜进寺内,伤了你的性命啊。”心严师太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命人看守好现场,将心仪尸身移往衙署暂且安放,建平,心严师太,咱们这就入宫禀报父皇、母后去吧。”杨广瞪了心严一眼,随口吩咐道。
然而,还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待着杨广呢。
杨广带着张衡,与心严师太在大兴宫门内抱拳作别,看着心严独自朝母后起居的正阳宫走去,杨广禁不住“哼”了一声,回头向张衡说道:“心严今天这场戏可没演好,可谓是破绽百出啊!”
张衡不解地问道:“王爷既已瞧出她在演戏,为何还要准许她亲自入宫来向娘娘禀报案情呢?”
“心严不比心意、心仪二人,原系智仙神尼的入室弟子,且是母后亲自指定的一寺住持,她虽在演戏,却不至是凶手的同伙。如我所料不差,至多是个知情人,目下心仪刚死,心意面目不清,还不到当场揭破心严的时候,建平,你说呢?”杨广冲张衡神秘一笑,反问他道。
二人来到临德殿,经宦者通传,被允许入殿见驾,当杨广率先步入临德殿时,迎面却看到太子杨勇正站在杨坚面前,躬身禀报着什么。
“两位查案要员到了,太子,你来告诉他二人,杀害心仪的凶手是谁吧。”杨坚抬眼见杨广、张衡二人走进殿来,遂挥手打断了杨勇的禀报,面无表情地冲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