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哦,最可笑的是,母后居然还要你替太子妃元氏治病,使她能早日为太子生下个嫡子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妾身可没恁么大的本事,只能行针替人解解乏、止止血、活络活络筋骨什么的,要指望我来帮太子妃生个儿子出来,恐怕不成。”
“你别急,我当场就帮你回了母后,要她替太子妃找几位好太医,正儿八经地治治病,调理调理,才是正道,母后后来也没再说什么,只说明日也叫太子妃挪到宫里住,你们妯娌好亲近亲近。”
杨广说到这里,心念一动,顺势说道,“倘若明日太子妃真的挪入宫里去住了,你顺便帮我打听打听东宫内廷的情形,好不好?”
萧厄因先前依稀听说了,张须陀是被东宫里的人陷害蒙冤的,此时听杨广求她向太子妃打探东宫内廷的消息,存心摆起架子,逗他道:“王爷请我协助查案,待事成之后,可有什么好处给我呀?”
“你想要什么好处?依我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和本王多生几个儿女出来,今后也像父皇母后那样,有五男五女围在膝下尽孝,这才人生最大的幸事呢。”杨广说着,抬手在萧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萧厄心中欢喜,口头却警告夫君道:“王爷莫要乱动,小心针跑偏了。”
“我主要是想要你帮我向太子妃打听打听,东宫,包括六率之中,平日里有哪些僚属、将佐和云昭训来往比较密切。太子妃因大哥偏宠云氏,受到冷落多年,想必会如实告诉你的。”
“王爷是怀疑云昭训主使东宫的僚属、将佐陷害了张须陀?”萧厄敏感地问道。
“不瞒王妃,据张建平的分析判断,实情极有可能如此。”
“那,王爷直接找太子禀明详情,将云氏交给太子管教,处置,岂不可以省去了许多周折?”萧厄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向杨广径直建言道。
“要是此事能交大哥来处管教、处置,我还用得着请你向太子妃打听东宫的事吗?”杨广回过头,白了妻子一眼,嗔责道,“这件事决非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因此,你在向太子妃打听东宫里的情形时,也须注意,切莫向太子妃说明是云氏陷害了咱们府里的侍卫。”
萧厄哪知道这里面如此多的弯弯绕,随口答应一声,全神贯注地替杨广行起针来了。
片刻后,杨广突然又想起一件和萧厄有关的事来,开口叮嘱她道:“你近几天给你的那位国主大哥去封信,提醒提醒他,趁早断了和南陈的暗中往来,免得日后惹祸上身。”
萧厄打心底里对大哥萧综没什么好感,听了杨广这话,也不细问原由,没好气地回道:“要我说,朝廷还不如早日灭了后梁,省得江南百姓还要承受双重赋税。”
杨广乍听这话,着实吃了一惊,忙问萧厄道:“王妃何出此言哪,王妃也是梁人,怎么置故国的存亡于不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