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般若苦留杨广不住,只得回去禀报摄图,于次日一早在紫河镇外十里长亭亲自为杨广送行。
摄图也很爽快,临别之时不等杨广开口,就主动拍着胸脯保证道:“阿纵兄弟且放宽心,就按昨日你和可贺敦议定的日期,到时摄图一定亲赴长安,当面向大隋天子致谢。”
杨广得了摄图的亲口许诺,心中的疑虑消解了多半,当即抱拳回应道:“如此,小弟就在并州恭候姐夫大驾光临了。告辞。”
待杨广一行辞别摄图夫妻二人,率领着骠骑营向南行进了不到十里路程,就听前方军士来报:“前面有王爷的一位故人拦住了去路,声称有要事面见王爷。”
杨广闻言一怔,随即想起昨晚罗艺才来向自己禀报过,没能打探出江陀子的确切下落,除了他之外,还会是谁有要事拦住自己一行的去路呢?
“全部人马停止前进。将此人带到道边那片小树林里来见我。”因想到来人有可能是罗艺,杨广连长孙晟和李彻二人都没带,只身一人,翻身下马,率先走进了道边的小树林,等候与来人见面。
稍顷,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小树林,疾步走到杨广面前,纳头便拜,嘴里叫道:“求王爷救救染干父子吧。”
在半道上拦住自己去路,口口声声说有要事求见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染干!
杨广不及多想,忙伸双手扶起染干,惊讶地问道:“染干王子,为何要如此行事啊?突利可汗出了什么事?”
染干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提前赶至此处,半道上拦下杨广,得以有机会向他求助的,听到杨广此问,不知触及到了他心底的那个痛处,竟痛哭失声,涕泪俱下地向杨广诉说道:“四年前,染干父子受王爷之累,招惹得自家人猜疑,怀疑我父子暗通隋国,伯父传命将我父子发落到漠北苦寒之地防范、抵御铁勒诸部,如今染干虽蒙伯父恩赦南归,可我父处罗喉仍在漠北受苦,染干实不忍见老父客死它乡,故不避冒昧,半道拦下王爷,欲央得王爷答应,向伯父求情,早日放我父亲南来吧。”
经染干提醒,杨广才回想起,四年前杨爽率领八万大军出关北伐,结果被从西北回援的突厥大军堵在了关外,团团包围了起来,自已曾采纳安若溪的建言,施用离间计,使得第二可汗庵逻误以为处罗喉、染干父子私通大隋,向沙钵略可汗摄图禀明,将处罗喉父子发落到漠北苦寒之地去了。然而,他却没想到,染干早在一年前就得到了摄图的恩赦,并且担任突厥东路军的先锋主将,一度率军进攻至了并州东郊,而其父突利可汗处罗喉却仍在漠北受苦。
处罗喉给杨广留下的印象远胜过其子染干给他留下的印象,如有可能,杨广发自真心地想替处罗喉向其兄摄图求情,请摄图尽早放处罗喉南归。然而,此时他已辞别摄图夫妻,离开了紫河镇,且染干当面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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