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过了。”
王阳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大师兄怎么今早就起来了,还去给学生教课了呢。你,就是懒!”
朝闻道在散宜生身后偷偷笑。
散宜生咳嗽一声:“莫闹,莫闹。你大师兄是年轻人,精力充沛,我老头子年老体衰,多睡一会儿觉又怎么了,你看你大呼小叫,一点不懂尊师重道。”
王阳明懒得与他争执,转头望向朝闻道:“大师兄怎么也一起来了?你不忙吗?”
朝闻道笑道:“院长今早来我教课的教室,告诉我要帮你进行特训,已经停了我的课,我就随院长一起过来了。”
王阳明纳闷道:“你也要帮我特训?”
散宜生在一旁嘿嘿笑开:“我身为一院之长,自然是很忙的,哪里有时间天天盯着你。我让你大师兄过来代行监管之责,你大师兄就如同我亲至一般,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务必不能违背,听明白了吗?”
大师兄朝闻道是王阳明满心崇拜信任之人,他的话王阳明本来就心甘情愿听,倒也不用散宜生交代,自然点头应是。
当下散宜生命他脱了外衣,活动两下筋骨,说道:“咱们这就开始。”
王阳明收敛了神色,认真听他交代。
散宜生仰头看天,慢慢说道:“昨日已与你说明白,这两个月的特训目的,是让你学会乾坤大挪移。说起来,世间并无速成的法门,我这次想出几个特训的办法,也是强行逆天而为,其中辛苦必是常人不可忍耐。途中你若真的经受不住,就不要勉强,免得伤了你的根本,那就得不偿失。”
王阳明点头,回道:“倘若真是熬不住,我自然会说。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
散宜生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这次特训,训练的是你三个方面的能力——体力、内力、精神力。盖武道一途,不外乎这三种力量的练习,体力是筋骨之力,内力是丹田经脉之力,这两样你都有所修习,想必也有些心得。这精神力,是常人难以锻炼的力量,却对前两种力的发挥有至关重要的影响,玄之又玄,不可明说。我只简单跟你说之,精神力,就是你灵魂的力量,或表现为意志,或表现为专注,或表现为气场,总之无所不在,又难以具体形容。”
王阳明自修行至今,还是第一次听说精神力这种东西,听了散宜生的讲解,模模糊糊略有些感受,但却不知道这精神力该如何训练。
“虽是特训,时间紧张,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这样,我先教你特训体力和内力的法门。”说罢,命朝闻道取出一个香炉,一副线香,一个瓷酒壶,一一摆开。
王阳明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几样物件是什么用处,静静立在原地,没有多言。
接着,散宜生命他解下铁砂袋来,绑在双手之上,又命他双手平举,双腿与肩同宽,目视前方,扎下马步。
王阳明依言照做,但觉平平无奇的一个马步,因为手上绑了两个沉重之极的铁砂袋,就如抓了两个大秤砣般,十分辛苦,但他几日训练有成,还坚持得住。
朝闻道点了线香,插入香炉放在他屁股底下,香头正离他的屁股不足三公分远。又命他轻轻抬起左脚,向前平伸,将瓷酒壶放在了他的脚背上,道:
“就这个姿势,先坚持一炷香时间。如果屁股挨到了香头,或者酒壶坠地,又或者沙袋掉落,都算失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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