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一了因果,而道友与我本无恩怨,又何必动那干戈?若能免去一场纷争,自是皆大欢喜。”
虽他们深恨人道修士断了自己上进之路,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曾在人道大能门下修习,这一节是洗脱不去的,故是不亡人道,斩断因果,那么日后《根本上乘经》难以立论。
而张衍并非在布须天成就,且他们推算了,这一位与过往认识的人道元尊无有任何关联,最重要的是,张衍斗战之能强横,斩杀真阳之法更是神妙莫测,便他们有把握取胜,恐怕也会付出不小代价,说能以道理说通,拉拢过来,那是最好不过。
只要张衍愿意放弃原来道修之法,甚至放弃人道修士的身份,同参根本上乘经,那么他们也是乐于接受的,毕竟“根本经”多得一位大能参悟,便更是近道一分。
张衍目光微闪,道:“尊驾所言,却不知是何法?”
白微笑了一笑,道:“我有无上根本妙咒,名曰《根本上乘经》,此法可参大道,可悟妙玄,道友真若有意,我现下便可取出,任你观阅、”
张衍哦了一声,道:“不入贵方门墙,亦能翻览么?”
白微打个稽首,感叹道:“当年我辈修行,时有坎坷绊阻,深感修行不易,上境修士,人人对秘法敝帚自珍,不愿轻授,以至诸世之人,不得入道之门,故我等成就之时,曾立一愿,当于布须天建一妙境,世人如入我道中,可观一切法,可得诸般缘。”
他虽声音平缓,可随着言语说出,却是渐渐宏大,震动人心,似有大法力蕴含其中。
虚空元海之内,不知有多少生灵听得此言,俱是膜拜叩首,心神震颤,感激涕零。
张衍冷眼看着,并未阻止,感染众生,不过小道,但他却能从这里辨别其出其真正用意,而这也同样是对方想让他看到的。
白微手腕一翻,向上一托,就有一页金书现于手上,他正色言道:“道友若愿过来,自不会委屈你居于我等之下,自当与我四人并列,许万世等同之名,将来若能再开得一门根本上咒,则可名尊号,设道坛,开教传。”
说话之间,往外一送,那金页便就飘飘而来。
他并不怕张衍知晓上面所述,把经文讲送给他人观览,这也是一种渡化手段。
越是想从里面找到克制他们的方法,那越会深陷入里,这是因为你在做此得事之时,那定然先已是认同此法。
若你不认,那此举自也无从谈起。
而单单只是读到经文上的咒法,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这是需要持之以恒观想,并时时念诵,与神意心识相合,方能展现威力,不是仓促间能够成就的。
且这道法乃是他们四人共立,从这方面来说,后来人想要想以此法胜过他们,那是绝然不可能的,反而他们还更希望有人藉此入道。
张衍见那金页到了自己面前,却是看也不看,只一挥袖,就将之荡在一边,现出一股决绝之意。
白微神情不变,只是十分遗憾道:“既然道友不愿,那便只能做过一场了。”言毕,他打个稽首,身影便就是消失不见。
张衍没有去理会,这里仍旧是将陆离困住,心中则是一起意,一具意念化身已然来至界内深处。
旦易等三人都是站在这处,神容严肃无比。
张衍抬眼道:“诸位道友想来也是听到我与那白微此番对言了,此辈稍候当至。”
乙道人冷言道:“已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旦易沉沉点头,道:“吕霖等道友已然入寂,而今只剩下我等几人,无论如何,也当守住人道不亡。”
傅青名略作沉思,沉声道:“诸位,若是此战不利,可由傅某留下断后。”
他乃是道神之身,只要不被寄托之法不被坏去,也不能将他杀死,至多只能镇压,当然,这也是有凶险的,要是诸人拜托,余寰诸天也未必能够保全,要是那时尚在敌手,那便再无还生可能了。
张衍则是一招手,就将那斗胜天舟引来,道:“此舟乃贫道用无意间得来的无羁木所炼,可化渡虚空,避开劫数,诸位可种一缕气机在内,若是到最后关头,诸位可乘渡此舟遁去虚空,以待时机。”
他们做好了一切可以做得准备,可妖魔除了道器之后,还有太一金珠在握,谁也难言战局到底会是如何,只能事先做好最为糟糕的打算。
四人正说话之间,忽然听得外间隆隆震响,虚空震荡,天地变色,四人顿知,此辈当已是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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