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四人说话之时,忽然有一道清光自外飞来。
旦易一见,立便此物似是奔着自己而来的,感应了一下上面气机,不由神情一肃,就将之招了过来,那灵光一接触到他气机,立刻便化作了一道符书。
他打开一看,不觉重重叹息一声,随后递去旁处,道:“几位道友请观。”
三人看了下来,才知这是吕霖等人送来的,这上面明明白白记述了四人此前所有筹谋,并言若是此事不成,还望余下之人能尽力保全人道不亡。
傅青名知晓了事情原委之后,不觉唏嘘不已,他道:“这应该是四位道友百万年前所立,一旦他们复得识忆,灵符就会飞来传告我辈。”
旦易一想,又复一叹,道:“的确如此。”
吕霖等人此刻因该深陷苦战,无暇他顾,而且有灵寰如意阻碍,任何消息也不可能传了出来,而且里面仅提到了旦易一人,这只能是在四人未曾封藏识忆之前布置的。
乙道人言:“这四位道友告知旦易道友此事,想来是想下来与那妖魔对敌之人对局势有个清晰判断,而且……”
他略路一顿,吸了口气,把声音提高些许,道:“既然四位早就料算到了可能谋划不成,那么一定是会尽力拖延战局,为我等争取布置机会的。”
四人都能看出这书信之中的意思,四名真阳元尊要是一意纠缠,而不求胜敌,那的确可以延长斗战时日,但这等若也彻底断绝了逃生之路。
旦易语气坚定道:“我等绝然不能辜负了四位一片苦心。”
张衍略一思索,抬首言道:“难知这场斗战何时了结,我等动作都需快些了,贫道要先转去门中一回,这便先与诸位道友别过了。”
三人也知事情紧急,没有多言,都是稽首相送。
张衍意识离了此地之后,只是一转,就又来到鲲府之内。
这一次,他一来是祭拜祖师,二来试图找寻阵禁秘传的。
此间所呈现的卷册,是会随心意而现,之前他看到的那些,多是与修为功行有关,那是因为他心下想要找寻的乃是这些,而未涉及其余。
到了这里后,身为如今鲲府之主,他立刻觉察到几股气机,立时明白秦掌门等人都在这里参修。
他并不前去打搅,心下转动之间,又是来到了上次那座洞府之内,举目一扫,便看到了不少卷册摆在那里,大约有二十余卷。
于是上前逐一看过,不过一刻之后,就全数记了下来,这里阵法有几座威能甚大,但要布置起来确也很是麻烦。
不过他发现有一些阵禁很有意思,需得先在神意之中存驻,然而再照落到现世之内,出现了这些东西,似乎是他之前把禁制观想入神意之中的原因。
他浏览过后,也觉十分有用,决定回去再行试过,摆袖出得洞府,脚下一踏,就来至一间大殿之上,这里本就摆有供案高香,上立太冥祖师牌位,这应是太冥祖师离去后,又到来此地的后辈弟子所设。
他来至前方,双手一合,对着上方一个拜揖,道:“而今天地之内,妖魔势起,天地倾颓,人道衰微,弟子与几位同道挽此危局,只此中涉及祖师所传阵道,不敢自专,故今前来拜请上告。”
说完之后,过有一会儿,他略略一感,发现记下的那些阵法却没有因此被封禁,仍好好存于识忆之中,便知此事可行,于是再是一拜,就直起身来,步出大殿。
到了外间,心意一起,倏尔从这处消失,转瞬又出现在了页海天内,再次来到了那处封禁之地中。
此间本为太冥祖师另一座驻行洞府,他那连真碑便是从此取得的,这里曾拘束有一头真阳异类,当年应是太冥祖师施展了某些手段,用其精气蕴养一件宝物,前次来时,此宝虽至少已蕴养有百万载,却还未有彻底炼成,故他未曾去动,而眼下考虑到将与持有道器的先天妖魔斗战,缺少趁手法器,故是来此一观,看是否能将此宝摘取了去。
他沿着甬道走入进去,最后一脚踏入一间石室内,抬头一看,见一尊琉璃莲花盏摆在供台之上,上方有清泉泊泊泄下,但这宝盏似永无法灌满,瓣沿处并无任何水流满溢出来,唯有些许露珠凝结。只与上回不同的是,原本悬飘在上方的那枚玉珠却已然是不见了。
他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那玉珠乃是那异类最后精气所孕,其若消失,那说明此宝已然将之吞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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