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问道:“乙道友可能记起此宝来历么?”
乙道人看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从未有见,”顿了一下,他又言:“那些名声在外的至宝,乙某此刻若见得,定能看出来历,可是若是暗藏起来的宝物,便无从去知晓了。”
张衍对此也能理解,修士多多少少都会留着一些杀招,因为涉及到身家性命,便是同道好友之间,恐怕也未必见得可以得知,看来这荡神旌就是如此了,既如此,看来也无法由此推断这一位身份了。
他抬首看向古拓,道:“那一位为何要将此宝交予古道友?”
古拓苦笑道:“小人也是不知,当年那位上尊找上小人时,只言日后若天地有变,则可将此交到某位人道元尊手中,小人也确实能感觉到有此一物在身,但从来不曾见过,只小人唯恐被那几位大尊识破,此后便深居简出,至今近日才找到机会出来。”
乙道人沉吟道:“看来那位道友神通不小,早已为古道友做好了防备,否则古道友便是不出现在其等面前,也是一样会被看出破绽的。”
古拓闻此,却也是感到一阵后怕。要是真被那几名大尊发现,那绝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身藏这宝物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但是每次有所意动,都会感到一旦这么做,那必会引发什么不妥后果,故都是忍了下来。
张衍略一思索,道:“古道友,你可能想起那一位元尊名讳尊号么?”
古拓试着一想,却是露出了苦恼之色,摇头道:“回禀张上尊,小人现下已是无法具体回想起来了,只依稀记得此事远在布须天大变之前了。”
张衍只是试着一问,也不指望能得了回应,实则没有答案才是正常情形。
乙道人道:“张道友,这位同道能在大变之前就做了这等安排,许是对此早有预见,也许是未雨绸缪,但这对我总是一桩好事。”
张衍点了点头,除非这件事是先天妖魔安排的,不过他方才已是察看过,这等可能极小。
此辈若想做到这等地步,甚至能把他与乙道人的感应乃知吉凶预兆全是瞒过,若其真能如此,那只要在解开禁阵之后,直接就可杀上门来便可,根本无需如此麻烦。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道:“等旦易道友到来之后,还需请他再做辨认。”
乙道人表示同意。
张衍因需一试那荡神天旌之能,与乙道人略作商量,便找了一间密府,将此旗祭了出来,稍稍一试,便差不多知道其中玄妙,这宝物若祭动出来,哪怕真阳修士亦要神魂晃动,难以再从容驾驭自身元气。
莫要小看这等变化,斗战时稍稍不如意,那就无法达成目的,等若就是给了对手机会。
只是可惜,要是那些至宝没有落在先天妖魔在手,那或许仅凭这一物就能对付此辈分了,如今却是大为不同了。
由此而见,这一位其实也未能知道日后到底会有什么变化,或许只是察觉到妖修势力渐兴,才提前布置了这么一个后手,但不管如何,有此物相助,终归比没有来得好。
在等有一日之后,他忽生感应,知旦易到来,就自洞府之中出来,下一刻,已是出现那庙观之前,而乙道人则已是等候在此。
过得片刻,便见一个少年自天中飘飘而落,待脚落实地,就来至两人面前,上前见有一礼,随后便看向张衍,道:“不想张道友已是到了,可是在下来迟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道友来得正时候,贫道不过早至一步。”
乙道人笑道:“道友此行如何?
旦易怅然道:“仍旧找不到那两位道友下落,只是找到了两人留在虚空元海的洞府,但是没有半点气机,也并非没有过去未来之影可以观得,难以知晓这两位到何处去了。”
乙道人言道:“如此看来,这两位有可能已是落在当年那场倾天大变之中了。”
旦易虽不愿这般想,可如今遍寻不着,也只有这个可能说得通了,他抬头道:“先不谈此事,布须天禁阵化解不远,我等也当商议一个详细对策了。”
乙道人笑道:“不急,我与张道友不久之前得了一件宝物,乃是一位道友从布须天中带出来的,我二人已是看过,如今却需请旦易道友一观,若是无碍,那此回助战之宝又可多得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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