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凶潮奔涌,无论来得是何物,都是被一气卷入了进去,这些简单直接的攻袭手段,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说到底,此刻面对的不过是一件法器而已,纵有真灵在,也终究不是人,手段来来去去就是这几样,对付此僚,甚至比与一名同辈修士争斗还要简单,若不是有几分蛰藏之能,又哪会容得此物存身到今日。
玄气大手渐渐还复原来模样,他将那怪童抓到近前,见其两只脑袋表情不一,一个愤怒,一个惧怕,其似不通人言,嘴里发出好若鸟叫一般的啾啾之声。
张衍两目微眯,他意识到,这法器恐非是人身修士所炼,把神意一起,试着观望过去,但是发现那却是一片空白,这不是被人抹去了,就是真灵方才生出来未久。
他考虑了一下,那应正听闻也同样是如此,那因有功行高深之人在为其刻意遮掩。
就在这时,那怪童处却是发生了变化,身上有一缕缕黑烟飘出,每少去一点,身躯就化去一分,其自家显也未曾料想到会是这般,两只脑袋都是露出了惊惧恐慌之色,嘴巴大张,似想对张衍说些什么,然而什么声音未能发得出来,不过几个呼吸之后,就化散而去,彻底无影无踪。
张衍一挑眉,方才那一瞬间,感觉到这真灵身上气机急骤减弱,根本无法阻止,这等情况,好像是应了某种誓约。目光投下,他手中此时只剩下了一只残破瓦罐,却看不出是何物炼造而成,想了一想,放入了袖中,准备带了回去再做探查。
他往外扫了一眼,此时天光已亮,有温暖光华洒落下来,此片地界上的邪秽都是那真灵挑动起来的,在其消失之后,已成无源之水,又被他雷霆涤荡许久,此刻已是多是散去,便剩下一些也不足为患。而得以幸存下来的生灵只要事后吞服丹丸,或者有修道人为其镇压邪毒,就能无碍。
他再感应片刻,确认再无任何邪秽气机,就一摆袖,往来处返回,几番遁空,不久之后,就又回得大殿之上,江蝉等四人迎了上来,问道:“上真,不知外间情形如何了?”
张衍回道:“邪魔已被我镇压,诸位道友放开界关了,只仍要注意小心戒备,法坛修筑无需停下,以防其卷土重来。”
江蝉等四人一听,心下都是大喜。
祸源之地的邪魔被平灭,那不仅仅是这里再无需太多人手坐镇,封敕金殿那里也不必再如之前一般严加戒备,下来可以重新将更多人抽调往戊觉天。
张衍道:“我与彭长老曾说过,当解决此间之事,如今已是完成言诺,便就与诸位告辞了。”
江蝉郑重打个道躬,道:“今回若无上真,邪魔定是难平,在下会将此间经过如实上禀,不会有半分遗漏。”
张衍对他一点头,转身出了殿宫,殿内四人就感一阵震动,随即有清光外间一晃,感应之中,那一股恢宏气机已然遁去了。
江蝉把转过头,对着旁侧一人道:“立刻将此事传告彭长老。”
被关照之人打个稽首,就急急奔着殿外去了。
云陆这处,彭长老这里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心下既有吃惊,又有欣喜,他知晓以张衍本事邪魔之事迟早是能解决的,可未想到竟是如此之快,在详细问了过程之后,确认邪魔短时内不会再冒了出来,便立刻命人把凤览、关隆兆等人唤来,肃容言道:“方才江师侄传来消息,言古昌洲那处隐患已除。”
凤览精神大振,言道:“若是如此,戊觉天那处还有胜望。”
彭长老沉思一会儿,摆手道:“不急,可缓一步。”
凤览一怔,道:“长老,古昌洲这里事说不得与杨佑功有所牵扯,他若知晓无事,定会加大攻势,界内那些宗派可抵挡不了多久。”
彭长老却很是笃定,道:“戊觉天那几处大阵是我青碧宫秘法所布,若此辈一时半刻可以破去,也不用等到眼下了,先前是我无有人手,才叫其这般猖狂,如今已是腾出手来,又何惧之有?况我有万空界环在手,往来诸天也不过顷刻间事,便是当真挡不住,也随时可以施援,不会至那不可收拾的地步。”
关隆兆道:“长老可是另有打算?”
彭长老冷声道:“著常天主此前索要功法不成,转而倒向杨佑功等辈,我若不施以惩戒,岂非人人效仿?传我谕令,调遣人手,先取著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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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