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沾上了这等“外道”烙印,很难再回归本来了,除非他能发展到演教这般势力,可他背后可没有元尊支持,故是根本不敢做此想。
但这条路他也没有完全放弃,收弟子还是需要的,至少传道一事不可能全靠他一人。
故是先是去往几个荒僻界天,认真挑选了几名弟子,并传授道法,约莫有三十来年后,调教出了一批弟子,这才再次返回山海界。
而今山海界时常有诸天万界的修士到访,故是有不少论道之场所,无论你事何家数,什么出身,都是可以上坛讲道。
这里就显出还真观长老这身份的好处,若是小派之人说法,吸引不到多少人不说,便来的也俱是散修,而他若上台说法,许多大派修道人也会前来听道,而如此一来,更是会吸引到更多人。
他所言道法便是造化之灵所传之道,此法因为着重挖掘造化性灵自身潜力,所以更偏向于新法,很快一些大派修士就失去了兴趣,从开始热闹到后来逐渐冷清。
不过他似浑不在意,每过十日必是开坛说法,如此持续有十余载之后,这一日,他讲过道法,正准备如以往一般离去,却有一名中年道人走了上来,打一个稽首,道:“刘长老,在下昀殊界楚商,这里有礼了。”
刘院主还有一礼,笑道:“楚道友有何事么?”
楚商道:“有几个道法之上的疑难需要请教道友,不知可否另寻一地说话?”
刘院主欣然同意,讲道之地背后有花树凉亭,广湖水榭,两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坐下,楚商提出了几个疑问,他也是一一作了解答。
楚商感叹道:“楚某人往日修道,总觉自身之用未曾用足,后来才知,此是所修道法不合自身,于是遍访诸天,遗憾仍未寻到真道,只是听了道友说法,不觉茅塞为之顿开,始知自身所缺何在。”
说到这里,他也是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似我界中,旧法皆握持于大派手中,新法则有所缺陷,尚不足以护道,而我听了这许多日,见道友之法,却似有登天之梯,能救济世人,不知可否请道友前往我界中讲道?”
刘院主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暗地里却是精神一振,心道:“终是来了。”
这些时日来,有不少人请他前去讲道,不过都被他回绝了,那些人都不是出自真心实意,有些就只是看重他的身份实力,还有一些,纯粹只是想与他背后的还真观攀些交情。
而这一位他其实早就留意到了,每一次他讲道,其人都是早早到来,最晚离去,乃是诚心请他前去说法。
最妙的是,其人出身山海下界昀殊界,此界本身就有数十下界,既与山海界联系紧密,又有极为广阔的天地可以闪转腾挪,正是他心中最为合适的立基之地。
他感叹一声,道:“这些时日以来,刘某也是留意到,唯有道友方才是我道中人,今朝既然道友诚意相邀,我愿随你一行。”
楚商一听,大喜过望,道:“不知道友何时方便?”
刘院主笑道:“既已是寻得同道中人,我已不必在此讲道了,这便可随道友同往。”
而另一边,演教经过长久准备,终是在昆始洲陆上开辟了教门。
而为了能在此立足,高晟图从各个分坛之中调取英锐弟子到此,期望他们能够开创出大好局面。
孟壶身为屡次建功之人,再加上自身修为更是远超同侪,故这一次同样也是身在其列。
只是比起其余同辈,他到得却是稍稍晚了一些,这是因为他的身份终归有些特殊,张蝉不欲其与寻常人走得太近,若是不自觉受得其影响那便不好了。
随他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个小童,正是卓青青的孩儿卓遇,不过现在已是被他改名卓玉了。
其不但与寻常人不同,与其余造化之灵亦是不太一样,数十载过去,也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连带心智也是如此,而因为造化之灵若是放任不管,那终归不妥,所以这次被他带在了身边。
“这位想必就是分坛来的孟护法了吧。”此间一名负责迎送往来的执事堆起笑容,迎了上来,“孟护法的居处早是安排好了,请护法随我来。”
孟壶左右看了看,奇道:“这里怎么空空荡荡,不是有许多同道先是来了么,他们去了何处?”
那执事道:“不瞒孟护法,我教分坛为了将来着想,故是立足之地与他派相隔较远,这里妖魔大怪极多,其余护法都是出去剿杀异类了,唉,不瞒孟护法,这几日已有几位护法不幸殒命了。”
孟壶一脸震惊道:“这地方如此危险?怎么没人和我说过?莫非有人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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